第十六章 我的頭，好吃嗎？[第2頁/共4頁]

同時消逝的，另有四下圍著的陰兵。

一聲沉悶沙啞的聲音，從那些陰兵中傳來，模糊透著股震懾心神的嚴肅。

我長出了一口氣，見沈佳恩一襲白衣，正笑盈盈地站在我麵前，衝我眨眼道：“這兒還不平安，你跟我來。”

一陣沉悶的呼聲，毫無征象地疇火線傳來。

我慌到手腳冰冷，抓著回絕的胳膊，問他現在該如何辦。

回絕死死地盯著老婦，也不看我，冷聲道：“你不懂。”

統統陰兵行動一滯。緊跟著，在我右火線，兩名陰兵身後，阿誰沙啞沉悶的聲音再度響起：“如何會是……”

話音未落，擋在那人身前的兩名陰兵俄然身子一扭，咣噹倒地，暴露身後一個坐在抬轎中，四肢短小，白髮童顏，五官極度扭曲的怪人來。

回絕臉上笑意未絕，點點頭，俄然拿起案板上的菜刀，架在老婦頸上，悶聲道：“說實話！”

我不曉得他這大朝晨的搞啥花樣，放下包子，跟著老倆口到了廚房，見灶台上支著兩副大蒸籠，蒸籠裡熱氣騰騰的，滿是冒著白煙的肉包子。

“我去，你――”

牆麵前麵，竟彷彿是空的。

沈佳恩輕聲道：“我在你肩上。”

“陰兵？”我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，“他們要做甚麼？”

那些人頭俄然都展開了眼睛，惡狠狠地看著我，同時叫道：“我的頭，好吃嗎？”

回絕嘲笑，手臂平揮。寒光一閃，老婦的頭顱骨碌碌滾落在地。

我麵前霧茫茫一片，哪另有回絕的身影？

轉頭再看，屋裡的屍身也已消逝不見。

“就是現在！”

“完了完了，這回真死定了。”

這下當真伶仃無援了。我站在原地，茫然四顧，隻感覺濃霧當中，哪哪都是那些一動不動聳峙著的陰兵。

給他一提示，我這才發覺過來，那本來飄香的肉包子味裡，確切有股如有似無的，腐肉的惡臭味。

我“啊”了一聲，回絕衝我眨眨眼，腳底抹油，緩慢地往濃霧中去了。

我問他幾時發明的。回絕指著柴房的門道：“還記得劉家那位老伯嗎？從咱倆進屋到現在，柴房的門一向是鎖死的，裡頭必定冇人。這就已經不對了。另有，你細心聞，有冇有聞到甚麼味道？”

我抬腳要追，那濃霧竟似活過來普通，紛繁往我這邊湧來。

“我的頭，好吃嗎？”“我的頭，好吃嗎？”……

他似笑非笑地看著老倆口，俄然道：“你們如何不吃？”

見到我倆，老夫堆下笑來，作禮道：“兩位辛苦。老伴兒做了早點，老頭子正要去找兩位。快，快出去吃點東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