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搭骨屍[第2頁/共4頁]
“但是老先生。”大伯有些不放心,“這親如果結了,一陽這孩子不就……”
到了小桃的墳塋,毛端公和大伯將籌辦好的鵝籠、喜餅、喜果等彩禮擺在墳前,燒了些紙糊的衣物和金飾,跪地磕了三個響頭;讓我將喜轎上的紅色繡球摘下,舉著繡球,順時針繞著墳塋走三圈;然後和墳塋並排站在一起,衝前後各拜了拜,再麵向墳塋叩拜。
這也是為甚麼,毛端公專挑有樹蔭遮擋的山野小徑走的原因。
“搭骨屍?”
穿戴結束,我照了照鏡子,差點冇被鏡子裡本身鬼氣森森的模樣嚇死。
說來也巧,我剛喊完,鬆林裡騰地又颳起一陣大風,吹得草木沙沙作響。
毛端公說過,迎親途中,如果當晚天上冇玉輪,那天然最好;如果有,毫不能讓新郎官的影子映到地上。不然讓沿途的小鬼發明是活人,會各式刁難,這親也就迎不成了。
毛端公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道:“隻要這小子本事住性子,彆亂來,這婚便算馳名無實,臨時也不會有事。三天後,再找個藉口回門。隻要找到那丫頭的真身,就能收了她。”
他讓我光著身子,在屋裡等水乾了,這纔拿出一袋麪粉,將我滿身高低抹勻了,就跟裹上麪粉,籌辦下油鍋炸的小魚乾似的;又取出墨汁和硃砂,在我兩眼四周和兩頰上塗抹;跟著喊我回身,用羊毫蘸了剛宰殺的公雞血,在我背上,洋洋灑灑寫了些甚麼。
與此同時,統統人惶恐地發明,本來舉牌上的紅色喜字,不知何時變成了紅色,紅得觸目驚心,就像有人方纔用血,給它塗上去一樣。
第二天一早,我還在睡夢中,房門就被大伯和毛端公推開。
我見除了我,其彆人都穿戴玄色長衫,頭上還纏著白巾,個個神情哀怨,連舉牌上的喜字都是白字,不由迷惑,小聲問毛端公:“這好端端的喪事,如何弄得跟奔喪似的?”
“相公彆鬨。”那女鬼咯咯嬌笑,刹時到了我身後,“你就不想看看人家?”
我刹時手腳冰冷,身子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,竟說不出是驚駭還是衝動,想起毛端公交代的話,稍斂心神,也不敢轉頭,強作平靜道:“我不是你相公。”
她穿了件水色的薄紗褙子,褙子裡是件薄如蟬翼的鵝黃抹胸,暴露粉頸下柔滑白淨的肌膚。渾圓的雙峰上,兩顆令人臉紅心跳的崛起,在幾近透明的抹胸後,奸刁地若隱若現。
我咧了咧嘴,忍不住昂首,看了眼天上的玉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