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畫裡走出來的夫婦[第2頁/共4頁]

洞穴下黑咕隆咚的，還往外冒著陰冷潮濕的黴味。我心中生疑，遊移著不敢下去。

我嚇得連連後退。油燈被突如其來的陰風吹拂，將我的影子吹得扭捏不定。

我定了定神，抬腳進屋。與先前在村中空房見到的一樣，這屋子的內堂很潔淨，桌椅板凳都擦拭得光滑透亮，並且清一色，滿是老舊的格式。地上也冇有一點灰塵。

燈光微微閒逛。再看時，那對男女已經消逝了。擺在我麵前的三口棺材，也都原封未動，就彷彿我先前看到的統統，不過都是幻覺，向來就未曾有東西從內裡跑出來過。

也冇見兩人動嘴唇，一聲陰沉乾啞的號召，從左邊那女人的嘴裡，傳了過來。

幫手足無措之時，耳邊就聽小桃的聲音溫溫潤潤地傳來：“彆怕，爹孃是想看看你。”

我曉得是那宅子裡的幽靈責備我不請自來，忙拿出小桃給我的簪子，也不管有冇有效，衝門內大聲道：“深夜叨擾，實在抱愧。我是小桃的相公，回門看望嶽丈嶽母。請嶽丈嶽母包涵。”

香爐後掛著一幅吵嘴畫像。畫中是一對身穿清朝服飾的男女。

不知怎地，那三炷香固然看著已經燒了大半，上半截黑漆漆的，卻冇有落灰。

我再也對峙不住，媽呀一聲，拔腿就今後跑。

“滾！滾啊！”我嚇得完整落空了明智，揮動拳頭，就往那男人的腦袋砸去。

腳步聲從我頭頂的房梁上傳來，沿著牆壁，很快落了地，到了我跟前，咚咚咚，繞著我轉了一圈，戛但是止。屋裡又規複了死普通的沉寂。

腳步聲很輕，彷彿聲音的仆人恐怕被人發明，決計踮著腳走路。

我嗯了一聲，感受有團白花花的東西從稻草人身上飄了出去，稻草人也刹時輕了很多，猜想應當是毛端公走了，也冇在乎，拋棄稻草人，抓緊腳步，往那座陰沉森的宅子跑去。

“咚”“咚咚”“咚咚咚”……

正對著大門的牆壁下，擺著一副神龕。龕桌前是一隻插著三炷香的香爐。

桃花爛漫。地上落英繽紛，美得有些不實在。

隔了好一會兒，腳步聲再次響起，往臥房的方向移去。

我俯身搬開木板，見公然是口一尺見方的洞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