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.第四章[第2頁/共4頁]

她爹下了早朝今後，府內的小廝問顧德瑉先上哪個屋，還提及了她大病初癒的動靜，顧德瑉二話不說還是叫小廝上老太太的屋裡說一聲，不消等他用晚膳了。

這兩個孩子就是芝姐兒，以及老太太與趙媽媽對話中的文哥兒，都是惠姨娘所出的後代。顧雲瑤這一輩，但凡是女孩子，都取“雲”字輩，男孩子則是“鈞”字輩。

顧老太太口上應了，平時固然對府內家風管束峻厲，如何不心疼？

顧德瑉說的冇錯，全部顧府裡，要說知書達理端莊娟秀的人，大房那邊，大太太肖氏可排第三，二房這裡已故的藺氏可排第一，而惠姨娘能排在第二位。惠姨娘畢竟是官家蜜斯，隻不過厥後家道中落了，女紅、讀書、練字之類她幼年時每樣都邃密地學過。

顧雲瑤現年六歲大，顧雲芝比她出世還要早四年，已經十歲了。

隻見她美目流轉，眼波活動，如同采了天上的星子放在眼眸裡，端的是一副柔若無骨的模樣。頭髮隻簡樸挽著，頭頂斜插一支金累絲嵌紅寶石雙鸞點翠步搖。絳紫色蘇繡的褙子將她的麵色襯得更加紅潤，顧德瑉喜好聞些香味，屋內的一隻巴掌大的鎏金銅爐裡嫋嫋升煙。

她感喟著望向彆的處所：“此生我能陪在老爺的身邊，已是最大的福分，還求甚麼名號不名號的，隻要老爺至心待我，我也至心待老爺，比甚麼金山銀山都要強很多。甚麼外人家的端莊太太，我想都冇有想過，自從見過老爺的第一眼，我隻想著有朝一日若能服侍在老爺的身邊，是多麼可貴的事情。老爺今後也莫要再說這些傷豪情的話了。人的平生之短，隻短短數十年事月，我能遇見老爺，必然是我上輩子積累下的福，也循環到此生了。”

“二爺，二爺……”趙媽媽感喟了一聲，二房那邊的事確也是提不上嘴，“二爺那邊也差了人來講過話了。”

顧德瑉見一雙後代如此懂事，有些欣喜，又感覺更加對不起惠姨娘了：“那些事我如何不知，身在朝堂上，要想自保，已是難事一樁。這些本來是男人家的事，卻要殃及你，叫你吃了那麼多年的苦。我也是恨，當年我隻能眼睜睜看著嶽父他抱恨分開都城，卻不能脫手相幫，是我無能，現在你能為我添了這麼一雙敬愛靈巧的後代，我另有甚麼求，隻望今後的年事能好好待你，莫孤負了你對我的一片癡情。”

屋內一團和藹，彷彿這裡纔是顧德瑉真正的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