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.第二十五章[第2頁/共4頁]

顧鈞書逐步睜大了眼睛，不成思議地看著麵前的mm。她曉得，她竟然都曉得！曉得他一向以來的心結，以及自責的內容。

顧雲瑤稚嫩的聲音還說道：“祖母也說過，時勢輕易動亂，是因為民氣渙散。如果因為我，讓伯父伯母以及兩位哥哥，與父親另有祖母這邊的乾係冷酷了，不是我想見到的。”

“我先前去瞧過了，還在裡頭跪著呢，”趙媽媽點點頭，聲音裡有點可惜，“此次大太太是鐵了心要罰書哥兒，大房那邊已經有過婆子勸大太太。”

趙媽媽先被顧雲瑤支到旁處等她去了。有些話她想伶仃和顧鈞書說。

小小的身影和趙媽媽很快消逝在麵前。

顧老太太看著她消逝的背影，接連又歎了一口氣。

顧鈞書試圖拉她，竟是拉不動。顧雲瑤說道：“大哥哥倘若不走，我便陪大哥哥一起罰跪。”

緩了一會兒，顧鈞書纔想起來要拉她起來：“二mm這是做甚麼，不曉得地上有多冷麼！”

顧老太太將她又抱回羅漢床上，顧雲瑤的鞋子還冇穿好，一隻小腳露在內裡。

“曉得。”顧雲瑤抬頭用烏亮的眸子看向他，語聲輕軟，“現在跪下來，終究曉得了，地上是真的冷，大哥哥一向在這裡，跪了好多時候，冇有一句牢騷，也冇有吃上一口熱飯，內裡還鄙人大雪，大哥哥的腿如果跪壞瞭如何辦？”

應是對他絕望之極。

“天然是擔憂的。祠堂裡那麼冷，大哥哥的腿如果像趙媽媽說的那樣，當真跪壞瞭如何辦？我本想著，再過些日子，必然好好學習女紅，給兩位哥哥們縫護膝，來歲能派上用處了。還想問他們喜好甚麼花腔。大哥哥隻是想和我玩，不是故意想傷我，如果因為這件事，真的跪壞了腿，今後大哥哥準要恨我。”

父親來瞧過一眼，話也冇說一句，隻歎了一口氣就走了。

衣袖被拉住了，顧老太太轉頭一看，顧雲瑤一雙烏亮亮的眼樸正視她。

他本都找好了數落她的話，甚麼“二mm身子可真金貴，不就是砸了一下雪球，多少長輩來護，至於麼”，又甚麼“如許冷的天，二mm來祠堂裡，如果凍著了，身子又不好了，我可擔待不起”。現在一句想好的話也說不出來了。

顧雲瑤聽著她們的對話，難怪怯懦的趙媽媽不敢一口氣說完呢，大伯母說話是有些狠，但她公然是一個心機通透的妙人，祖母此次冇有包庇顧鈞書，企圖也是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