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、財神托夢[第2頁/共3頁]

黃夢梁看那水潭，水呈茶青，水質倒是清澈，可水底卻黑沉不見底。水麵有十數尾小魚遊來遊去，一隻翠鳥棲在巉岩上橫生的一株鬆枝，許是啄那水中的魚兒。

“莽娃，那天你捉這隻金鴨子差點丟了命，現在被哥哥找到了，就送你留個記念——我明天就要走了，今後也不曉得幾時能再瞥見你。”

黃夢梁也被莽娃的樸拙打動了，他說：“莽娃，我過段時候返來，如果路過張家祠堂，必然來看你！”

本來，黃夢梁第二天就要拜彆的，架不住張三和他老婆誠心挽留，特彆是莽娃拉著他手不放鬆，將他當親哥普通對待。隻得留了下來，也好，去去那深潭，瞅瞅到底有冇有金鴨子，這才承諾再多住一天。

莽娃說，那天他就是在這兒瞧見金鴨子的。

上了岸，黃夢梁瞅手中的東西，竟是塊黃燦燦的金子，獨特的是那塊金子形狀真與鴨子類似，有頭有尾，兩側還象模象樣支著雙翼。這麼一大塊金子，起碼有幾斤重，是他從地坑裡帶出來的金元寶的幾倍。黃夢梁默算了下，恐怕能換一兩百塊大洋。

黃夢梁在水裡玩耍一陣，想起莽娃說那天他用背兜罩住了一隻金鴨子，心忖，那金鴨子會不會沉到潭底？便深吸一口氣，一撅屁股，潛入潭底。潭底少說稀有丈深，並且上麵陰暗無光，普通人是不成能潛到底的。可黃夢梁卻例外，他在長江邊長大，身子又耐寒，更首要的是他的目力極佳，遠非淺顯人可比。

老頭滿麵笑嗬嗬，官帽兩側一雙元寶帽翼忽上忽下，他對黃夢梁說：“年青人，你做得不錯，不是本身的財就不要貪婪，天下的財寶海了去，貪得完？嗯——既然你到我這洞府裡來了，申明我們有緣，本想送你一隻金鴨子，可你拿去冇用，乾脆送你幾句話吧。”

牛肝菌是一種甘旨的食品，煮湯燒炒，都是適口的下飯菜。莽娃就把它帶回了家。這莽娃也真是莽，也不想想，金鴨子如何會眨眼工夫就變成牛肝菌的。這事明顯透著蹊蹺。

常言道，日有所思，夜有夢。奇夢怪夢雖不必當真，但世上總有令人捉摸不透之事，未知那戴元寶官帽的地盤老頭，說關帝廟惡鬼是啥子意義？

這金鴨山不高，山頂有塊石頭形狀頗像一隻鴨子。老年人講，那塊鴨子石頭大有來源，是天上財神爺養的一隻金鴨子。山腳下有個岩洞，洞子不深，幾丈就到底了。可洞子卻有股泉水流出來，長年不乾，流到洞口構成方水潭。那天，莽娃避雨就是藏在這岩洞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