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逃難[第1頁/共3頁]

乞兒自小在山中度日，這般水蚺天然見了很多，但是在毫無防備的情狀下，驀地見之，也不由得驚出一身盜汗。水蚺皮滑肉厚、力大無窮，普通村民相隨三五人，手握利器，纔敢和水蚺鬥上一鬥，現在他一個毛頭小子，如何敢挫其鋒芒。但是不容他過量考慮，水蚺腦袋後仰，寒光直射，便欲撲過來。

乞兒見此美景，一掃心中陰霾，安息半晌，先摘了些野果充饑，而後用樹葉包取了溪水來於女道者喝。但是女道者雙唇緊閉，乞兒又掰又掐，忙活了半天，女道者還是滴水未進。

水蚺猝不及防，躲過了乞兒的當頭一劍，卻被他回擊一劍砍翻了皮肉。而乞兒也被水蚺的巨尾掃中，摔出三四米遠，正要翻身爬起，卻感覺雙腿一緊，被蚺尾纏上了，倒拖著向蚺頭靠近，並且蚺尾非常矯捷，不待乞兒掙紮，刹時又多繞了兩匝。乞兒發了一聲喊，回劍猛砍。

女道者目力答覆，看清現在景象時，頓時又驚又怒，不知那來的力量，猛地推開乞兒，一巴掌將他打翻在地，手指著乞兒，衝動道：“你，你……”一句話說不完整就又暈厥疇昔。

以後數日，乞兒揹著女道者穿行在大山當中，也不知行了多少路仍然看不到絕頂。乞兒自小流浪，常在山中逗留，不覺得怪，也不當其苦，反倒感覺山中野果甚多，不消為一日三餐費心，還落得個舒心安閒。並且女道者自服了膽汁以後，氣味漸趨陡峭，麵色也日轉紅潤，再不需為其性命擔憂，乞兒一顆心落地，總算結壯了很多。

草藥搗爛了，掰開女道者嘴巴，硬塞出來，卻不會下嚥。乞兒道：“隻要獲咎仙姑了。”當放學著村中大娘餵食嬰兒普通，四唇相抵，鼓起腮幫子，以氣相迫，硬是將藥汁藥骨全數逼入女道者腹中。以後又喂女道者吃了些野果充饑，這才背起女道者再次出發。

水蚺也非蠢物，見乞兒如此英勇，竟心生怯意，鬆開巨口，扭身逃竄。乞兒跌坐在地，眼盯著水蚺的背影，大喘了兩口氣，俄然福誠意靈，想起一事，便爬將起來，再次衝到水蚺身後，舉劍猛砍。

此時，乞兒如果爬起來就逃，水蚺在陸地匍匐不甚矯捷，定然拿他冇法，但是女道者不免要做了水蚺的腹中餐。乞兒看了一眼女道者，雙目泛狠，操起女道者的護身長劍，揮手便砍。

乞兒手撫著臉頰爬起家來，感喟道：“哎，狗咬呂洞賓，不識好民氣哪！不過這也好，仙姑還能打人，申明死不了了。”又將女道者扶起，持續喂膽汁。此次，女道者竟能自行吞嚥，令乞兒欣喜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