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威武王 七[第1頁/共5頁]

“這些人？”姬野問。

“要撤除我的軍籍麼？”姬野緊抿著嘴唇沉默，好久，才低聲道。

息衍愣了一下，一昂首對上門生當真的黑眼睛。師生兩個各自沉默了一會兒，息衍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你個混小子，早產四個月便是個死人了，那裡另有阿誰千嬌百媚的小公主？而女公爵當時住在皇宮中，皇宮裡另有哪個男人敢介入楚國公的愛女？”

　　隻要走筆如飛的沙沙聲。姬野忍了一會兒，忍不住，悄悄地掉頭要跑，身後卻傳來了息衍的聲音：“整日和呂歸塵出去喝酒放賴，冇一點耐煩！”

“那這個楚衛國女公爵如果天子的夫人，莫非不是遠親婚配？”姬野問。

“我不想看他們那種眼神，他們是真的看不起我。”姬野扭過甚去。

姬野猛地昂首，瞥見息衍的眼中隱含肝火，一種窮途末路的感受忽地浮上心頭。他以是能參軍，端賴息衍的扶掖，此時息衍也要把他逐出軍隊，茫茫世上，隻怕再也不會有人保薦他。姬謙正千方百計，已經為弟弟昌夜謀得一個副將的職位，即將披掛上任，而他參軍已經四年，還隻是一個武殿青纓衛，說到底隻是個奉養息衍的小卒。

下中午分，有風塘，百裡景洪賜賚息衍的宅邸中。

“空前絕後的軍人，不是戰一人，而是戰天下！”

“諸侯締盟，不過是好處，是姻親。公主如果被送到離國都城九原，隨便嫁個嬴氏的公子，生幾個孩子，難保他們兩國將來不化敵為友。我們這筆厚禮，就算是嫁奩了。”息衍點頭苦笑，“彆的，關於這個小公主的身份，實在傳聞很多。你該曉得楚公爵實在是個女子，有一個能夠，小舟公主是喜天子的私生女兒，是喜天子獨一的血脈。”

“另有呢？”

姬野隻能站住，低著頭一聲不吭。

“殤陽關是離公返國必經之地？”姬野曉得殤陽關下正在生的戰事，畢竟息衍所收的軍報他都能夠拆閱。

息衍從卷宗中取出一疊文書摜在桌上：“除了昨夜的費事，這裡有上個月東城的城門守的文書，有人在酒坊中酒後聚鬥，一方兩男一女，一方是十六個朱門後輩，人多的一方傷了八個，人少的一方不但毫無損，並且在逃竄的時候還打翻了一名巡街校尉。一個是下唐軍官，一個是蠻族世子，都是豪傑幼年啊！”

他天不怕地不怕，此時卻感覺內心孤涼。他曉得昨夜的事情已經鬨大，鴻臚卿和南淮名妓被人在街頭扯開馬車，赤身**透露於眾目睽睽之下，大抵不是能夠大事化小的。他也有傳聞，上午鴻臚卿便上了歸隱的奏摺，稱病體沉重，不能入朝。國主吃驚，正指派金吾衛探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