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東陸密使 一[第2頁/共11頁]

“感謝合薩的指引，”九王有些受寵若驚的模樣，又低頭施禮。

大君已經五十歲，但仍健旺如昔，坐在戰頓時腰背筆挺。馬鞍上斜掛的重劍是他年青時候的兵器。他是當之無愧的軍人，曾經以這柄重劍親手斬下無數仇敵的頭顱。

人群非常地沉默了一刻，阿摩敕深深吸了口氣，他曉得那東西意味著甚麼。青陽部的親王爵位，並不是世襲的。親王死了，他的兒子隻能擔當牛羊和人丁，卻落空了職位。隻要一種親王能夠把職位傳給本身的子孫，就是大汗王。能獲得大汗王的爵位，要麼是獨一無二的軍人，要麼是曾在存亡關頭挽救過青陽部的人。他們能夠像大君一樣，手腕上束著紅色的豹尾。

世子的身材不好，六歲的時候就被送到了南邊暖和的處所療養，當時候真顏部和青陽部之間還冇有戰役，真顏部的主君龍格真煌還算是大君的侄兒。

他雙手托起了兒子：“你叔父寫信返來，非常讚美你的英勇，你本身帶兵衝了龍格真煌的大陣？”

九王俄然跪了下去，重重地叩首：“弟弟情願跟著哥哥，為青陽交戰，至死不悔！”

“此次出征，大小決鬥一共十二場。我部死傷四萬七千六百多人，斬殺真顏部背叛二十五萬九千多人，俘獲戰馬五萬四千多匹、大車七萬三千多輛，牛羊尚將來得及完整盤點，帳篷多數老舊，也不便利照顧，都當場燃燒了。真顏部從龍格真煌以下貴族將軍六十多人，冇有逃脫一個，貴油、訶裡吉、拉木獨全數臨陣斬殺。”九王一一陳述了戰果。

人群裡還是群情紛繁，最心潮彭湃的是年青的貴族軍人們。

數千人一齊高呼的聲音震耳欲聾，剽悍渾厚的蠻族軍人們臉上儘是狂熱，眼裡的神采近乎虔誠。阿摩敕也被傳染了，跟著他們揮動胳膊，放聲高呼起來。

孩子還是悄悄地站著不動。

除了大君和大汗王，統統人都按著胸口低頭施禮。靜悄悄的一片，大道上紅色的人影緩緩地近了，兩行白衣的女奴夾著大哥的仆婦，她手裡攙著一個低頭的孩子。仆婦戰戰兢兢地停在大君麵前，人們終究能看清阿誰孩子。他長得有馬脖子那麼高了，一身月紅色的緞衣，連腳上的小靴子也是紅色的皮子，手腕上纏著紅色的豹尾。

大君沉默了一刻，而後俄然問道：“龍格真煌，是死了麼？”

“你罵誰？”鐵由低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