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東陸密使 四[第2頁/共7頁]

阿摩敕大著膽量按了按他的肩膀：“教員，那盤韃天神到底是要保佑草原，還是要獎懲我們？”

這個讖語應驗得比古風塵本身所想的還要快。七個年初以後，遜王的人頭就被掛在北都的城門上。

這些都是傳說，另有人說神女就是遜王的老婆阿甘達。但是遜王是個啞忍的豪傑，他那樣的人是必定要稱霸草原的，他能夠把本身的老婆阿甘達送給好色的寄父作為抵押，隻要求借三千個英勇的兵士。就是仰仗這三千人，遜王厥後橫掃了草原，不從命他的部落都被他打敗，更多的人情願跟隨他。最後幾百個部落歸併成七個大部落，遜王召開了第一個庫裡格大會。

阿摩敕呆呆地看著老頭子，手裡的算籌“嘩”地灑了一地。

東6的軍人固然不可，但是幾百年前出了一個薔薇天子，那是個大天子，比我們的大君還大，同一了東6的四個州，建立了一個叫大胤的帝國。帝國對我們蠻族很害怕，東6的軍人們遠冇有我們的兵士英勇，他們曉得隻要蠻族馬隊登上東6的地盤，東6就是我們的牧場了。

我內心急得像火，每天夜裡都帶著天鏡和海鏡在雪地上等著，恨不得甚麼時候大風把雲吹開了，多少暴露一片蒼穹讓我瞥見星星。

阿摩敕打了個暗鬥：“那些女人說，世子是穀玄……真的有命星這回事？”

我和巴夯拚了命趕到金帳的時候，金帳內裡早已聚滿了人。濃雲山那邊的動靜把人都驚醒了，各部的主君，各部的合薩和巫師，另有大貴族們。那些巫師把各種希奇古怪的東西都擺在帳篷裡，燒裂的龜甲和牛骨啊，死人的骷髏啊，神卜池裡撈出來的玄明啊。

不過阿誰傳說可冇人敢忘，內心都記取的。一代一代的大合薩都把私語傳給門生，終究到我當合薩的時候，生了一件事……

“古風塵！”阿摩敕的確要驚叫了。

“是的。就是在那天夜裡，神卜池中的玄明滿身赤紅而死，祖廟地宮中的萬年燈燃燒，濃雲大山的山頂泛出金色的光芒，三顆並排的大流星穿過北都城的天野，天空敞亮如白天。統統都和《石鼓卷》的預言不異，那是天神對世人的獎懲，草原變成血紅的色彩，變成儘是死人的地區。”老頭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，“不過，蠻族迎來新的期間，豪傑拔出火山中的神劍，跨著獅子頭的雄鷹同一草原，盤韃天神具有了天空，把大地和陸地留給他的孩子。這個孩子就是鐵沁王，山與海之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