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東陸密使 六[第2頁/共4頁]

“拿著這柄刀，變成讓阿爸放心的男人漢。”大君揮了揮手，“去看你阿媽吧。”

“叔叔如何曉得？”

九王也笑：“隻是那麼瞎扯著玩。對了，比莫乾，你感覺大君很寵嬖世子麼？”

“感謝阿爸，阿蘇勒也經常惦記取阿爸和阿媽。”

大合薩感遭到本身掌心中孩子的手在顫抖，他極力繃著臉，卻掩不住那種淡淡的哀思。

坐床上大君半眯著的眼睛緩緩展開，眼中那塊白翳亮得有些嚇人：“阿蘇勒，你如果有甚麼事情想跟阿爸說，就說吧。”

“阿蘇勒，回到北都就好了。在南邊這麼些年，你長高了，阿爸看了很欣喜。”

大合薩呆了一下，扯著阿蘇勒的手，冒死衝他點頭，意義是甚麼也不必說。他卻感受那隻小手掙了掙，阿蘇勒擺脫了他的節製。

金帳中終究隻剩下大君一人，他悄悄地撫摩著裝有龍格真煌頭顱的匣子，沉默得像一具石雕。

比莫乾搖了點頭：“這可看不出。不過阿蘇勒身材不好，一向跟父親住在一起，父親對他喜好很多些，能夠是有的。”

“那你下去看看你阿媽吧。”大君的聲音裡彷彿有一絲倦意。

“阿爸，為甚麼要滅掉真顏部呢？”

九王點點頭：“你冇瞥見那天他的眼神麼？你這個弟弟，現在內心想的或許是要殺了我吧？對於想殺了你的仇敵，你不體味他，本身豈不是死定了？”

“你說吧。”

“伯魯哈叔叔叫一個奶奶每天早晨擠馬奶給兒子喝，直到他上疆場前一天還叮嚀了。阿誰奶奶就擠奶給我喝，但是她的四個兒子都被我們青陽的人殺了。厥後她也死了，寨子被破了，她想把最後那匹老母馬趕走，但是老母馬老是跑返來，她趕啊趕，被我們青陽的馬隊追上來砍了一刀，兒子親眼瞥見的。到處都在殺人，也有真顏部的阿叔帶著傷退下來，想殺了兒子，訶倫帖姆媽不讓，她帶著兒子逃。但是最後追上來的還是我們青陽的馬隊，姆媽擋在兒子身上，他們就殺了姆媽。兒子不怪真顏部的那些阿叔，他們也對兒子很好，有個呼赤炎阿叔，他有一頭很標緻的大狗，兒子喜好大狗生的狗崽，他就帶著兒子去偷了一隻狗崽，大狗跟在前麵追，他就騎馬帶著兒子跑，直到大狗追不上了。呼赤炎阿叔說我能夠放心腸養狗崽了，他會把大狗帶到放馬的帳篷裡，大狗永久都不會找來……”

“都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