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回 風花雪月醉飛觴[第1頁/共4頁]

章秋穀一笑，把三杯罰酒折放在一個茶碗內，一飲而進。

最後才輪到劉厚卿。劉厚卿一手接了酒杯，麵漲通紅，假作思考。

章秋穀道：“聯句固然好，隻怕是在坐有不能遵令的人，我想用個輕易些的字麵飛觴，這才雅俗共賞，你們覺得如何？”

章秋穀叫侍女斟了三杯罰酒放在劉厚卿麵前，逼他一口氣喝乾。劉厚卿無法，隻得直著喉嚨將三杯酒一齊灌下。

未幾一刻，便見章秋穀先出來，隨後陸蘭芬走出來，到床頭邊去拿了一個拜匣出來，身邊摸出鑰匙開了鎖，取出一件東西。

謝蘭蓀因為章秋穀不準代酒，公開裡替他潑掉了兩杯。

何玉山想不出來，就連飲了五杯罰酒，又本身執壺敬合席的人各一杯。

呂仰正便飛了一句：“年初十五最風騷。”

章秋穀呆了一呆道：“為甚麼要罰起我來？就是說錯了，也冇有罰到令官的事理。”

辛修甫更加不平。

劉厚卿連吃了五杯，章秋穀也陪了一杯。

大師公賀一杯，合席飲了。

辛修甫不承諾道：“既要過令，你做令官的就要早些號召，我不問責你令官也就罷了，你反而要罰起我的酒來，這不是故意羅織嗎？”

世人非常好笑，章秋穀就飛了一句：“昨夜星鬥昨夜風。”

這洪笑梅麵孔中平，身材卻非常火爆妖嬈，走到人前搖扭捏擺的，冇有一絲婀娜的神情。自從與劉厚卿深度合作以後，每天叫他吃酒打牌，還要叫他買衣服買金飾買佩囊。

辛修甫無言可答，也覺好笑，隻得又飲了五杯。

章秋穀讚道：“吐屬不凡，的確是金馬玉堂中的人物，這是來歲恭喜的前兆了。”

王小屏隨口飛一句：“颯颯東風細雨來。”

章秋穀淺笑道：“酒令嚴如軍令，旁人不準禁止，如何令官剛纔出令，你就先鬨著推委了，先罰酒三杯再說。今後如果再有人違令，取大杯來連罰十杯。”

正說話間，陸蘭芬已經梳完頭，章秋穀對她招手，將陸蘭芬招至後房，剩下方幼惲一人在外間。

章秋穀道：“你們既然把我舉作令官，就要大師遵令，你這麼挑事，要更加罰你二十杯。”

章秋穀早劈手奪過令杯，道：“第五個‘風’字尚未飛出，便自過令，要罰七杯。”

章秋穀卻早就推測張書玉會到堆棧找他，必然不是甚麼功德，但是瞥見劉厚卿非常歡暢的模樣，也不好劈麵說穿，便答道：“去去就來也好，我們在此等待。”

章秋穀回到堆棧，把戒指交還了方幼惲，又勸他早些歸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