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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程瑜瑾應了一聲，俄然問，“九叔本日有客吧？”

程瑜瑾的目光從霍長淵身上一掃而過，一點重視力都懶得恩賜，她笑盈盈地看著徐之羨，端端方正裡手禮：“二表哥。”

連翹有點利誘，杜若悄悄撞了她一肘子，她才如夢初醒，去內裡籌辦糕點了。杜若看得明白，酒徒之意不在酒，大女人這是又有謀算了。

程瑜瑾想了想，問：“甚麼時候開端的？”

杜若內心明白，嘴上一點不說，她手腳敏捷，很快將桌子上的針線清算起來，問：“女人，您要換衣服嗎？”

程老夫人不知不覺安下了心，冷靜想，甚麼少年四品，進士出身，說的再好聽，還不是庸庸碌碌。和程老夫人一樣設法的另有慶福，她內心輕嗤，不過大要上不閃現出來，笑著呼喊：“授了官職就是功德，多少人在都城賦閒兩三年，也排不上官呢。來人，給賞。”

“不必，我去拜訪九叔，家常些纔好。”程瑜瑾理了理裙襬，對勁道：“走吧。”

時候進入三月，氣候垂垂和順起來，花圃萌出新綠，天井中到處可見花，女眷們也連續換上輕浮春衫。

三月，程老夫人的屋子裡按例站著滿滿鐺鐺的人。慶福抱著程恩寶坐在小茶桌旁，程恩寶都四歲的男孩了，還是整天抱在懷裡，等閒不下地走路。

連翹怔了一下：“女人，九爺院裡現在冇人，您還去？”

這纔是天下文人最抱負的宦路過曆。如果會試冇進二甲，不如不插手，下半輩子的宦途必定不會高，如果進士第一個官不是清官，冇進翰林，那此人今後的升官空間，亦非常有限。

程老夫人聽不懂甚麼是虞衡清吏司郎中，隻曉得程元璟進了最窮最累的工部。遵循她多年的餬口經曆，冇成翰林，進了工部，今後升官空間恐怕斷絕了。

過了一會，內裡響起腳步聲，是程元璟返來了。不過聽聲音，另有其彆人。

程瑜瑾如願以償，將目光轉到程元璟身後的客人上。她本來預感，程元璟是建武十九年的進士，一年的進士就那麼幾個，隻如果同榜，便多了一層彆人冇有的靠近。程元璟外放多年，現在方纔返來，趁著授官的當口，該當有很多同年進士來拜訪他纔是。散宴後，保不住他們會另找一個場子說話。程瑜瑾來程元璟的院子裡賭，究竟證明她賭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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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之羨見了她，奇道：“瑾姐姐，你如何也在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