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三日[第1頁/共4頁]

楊複喟歎一聲，將她攬入懷中，拍了拍她的後背低聲勸哄。

淼淼斂眸，“王爺不曉得，我生她的時候廢了多大的力量，感受渾身都疼得受不了。但是看到她以後，便感覺統統都值了，夭夭比我想的還要敬愛。我實在捨不得她走，一點也捨不得。”

她更行懊喪，在孃舅和阿母隻見躊躇不定，“如果我留下來，衛泠孃舅就是一小我……他老是一小我，夭夭想陪著他。”

衛泠忍不住笑，在她紅十足的小鼻子上勾了勾，“你說得對，去哪兒都行。那你怕不怕？萬一我把你賣了呢？”

從東海到都城自在慣了，猛地要把她困在皇宮裡，夭夭很有幾分不樂意。

顛末幾天相處，她已經跟楊複很熟絡了，本來就是個活潑開暢的性子，鬨騰起來誰都不分。她一把抱住他的脖子，咧嘴一笑，“夭夭說得對，阿母得聽夭夭的。”

大略是這句話惹得她難過，小丫頭總算冇忍住哇哇大哭，伸著胳膊要去淼淼懷裡，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彆提多心傷。她是鮫人，淼淼也是，一大一小兩個抱在一塊兒哭的場麵非常壯觀，大略這半年國庫都不愁虧空了。

衛泠怔了怔，眼裡的溫和幾近要溢位來，他哈腰把這小小的身材抱緊，“你說得對，我怕冷。”

倒是淼淼哭得短長，不想讓夭夭看到，便背過身一抽一抽地抹眼淚，那背影端的不幸兮兮。

淼淼表情降落，直到後半夜都冇睡著，她才悄悄一動，便被楊複握住了手。她一驚，“你冇睡？”

解纜的日子定在後天一早，時候過分倉猝，乃至於淼淼很多事情都冇籌辦好，恨不得把統統東西都給夭夭帶上纔好。

淼淼戳了戳她的小包子臉，想說甚麼，但因為明天她就要走了，各式滋味湧上心頭，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
夭夭歪著頭，“不是隨便去哪都行嗎？”

說著忽而想起一事，從衛泠懷裡擺脫出來，低頭翻找東西。終究從腰裡取出一個繡著鯉魚抱水的錢囊，解開繩絡，對勁洋洋地把東西伸到衛泠跟前，“看，這是阿母給我的。”

夭夭忘了感慨，伸開雙手回抱住他，“並且我有珍珠，衛泠孃舅不能賣我，阿母說我代價連.城。”

衛泠支著下頷，“悔怨了？”

楊複側身看向她，黑暗中她的眸子澄淨敞亮，忍不住伸手碰了碰，“那就再生幾個，今後我們膝下後代環抱，他們會跟夭夭一樣敬愛。”

她鬨得累了，順勢伸直在淼淼懷中睡去，手腳都扒拉在她身上，依靠意味實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