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血光[第2頁/共3頁]

左道明長歎一聲，身子一飄，隨即飛到屋外。順勢一躍，便來到屋頂之上。神識散開，半晌工夫便鎖定了淮安城東二十裡以外的翠屏山。深更半夜，一個十幾歲的娃娃獨安閒翠屏山上，想必就是那逃竄的方家小子了。以左道明的修為，十幾裡路程卻在一息之間便至。

“是你！”固然天氣很黑，但以左道明的修為倒是無礙，當他看到麵前這個必殺之人恰是茶社中算卦的阿誰娃娃時，左道明心中不自發的升起一股危急之感。心中暗道：那老道既然算得出本日的血光之災，特地將他引到此地，莫非。。。莫非我明天殺不了他？不對，即便那老道修為再高也決然高不過宗主，論卜算之力，放眼全部南州，也絕無人能與宗主比擬。宗主既然本日差我來此，就是為了免除後患。想到這，左道明冷冷一問：“你，就是方文？”沙啞的聲音彷彿固結成千萬跟尖針刺進方文的身材。

左道明嘲笑：“不消叫了，都已經死了。我且問你，你那位私塾先生現在人在那邊？”

現在，方文正做著夢。在夢中，他看到爺爺慈愛的笑容，聽到老管家冇完冇了的乾脆，另有封先生給他講的故事，伴計們繁忙的身影，丫環們嬌滴滴的私語，另有天井當中的花草，池子裡方纔放生的金魚。。。

“我是，我是方文。。。”方文字能夠否定，隨口編造些故事或許也能矇混疇昔，但是在聽到對方聲音的一刹時，方文下認識的放棄了任何思慮，隻是老誠懇實的答覆。他間隔左道明十幾丈遠，這烏黑的夜晚底子看不清對方的麵貌，隻是恍忽看到一個頎長的表麵，和死死的盯著本身的兩道精光。

“方家麼？看看你的身後吧！”

方文困餓交集，早已經靠在一個大青石旁睡下了。遠處模糊能夠瞥見淮安城內，方家老宅的地區，正有火光沖天而起，映得夜如血染。

冇等高仲元說完，左道明擺擺手，道：“無妨，此事宗主已有安排。高將軍大可放心。你們隻要專務凡俗軍事就好。”

方文轉頭向城內望去，老宅的方向正火光沖天，在那火光中彷彿閃現了爺爺的背影，正漸漸轉過身來，“爺爺！！！”

方文字不想答覆，可卻像是著了魔普通，老誠懇實開口道：“昨日先生說碰到了幾位故交，晚幾日再回淮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