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蘭湯沐浴（1）[第1頁/共4頁]

“我差點忘了明天是上巳節。唉，春秋大了，官務繁忙，玩耍的興趣也少了。得兒，本年的上巳節有甚麼新奇事嗎？”

“阿翁，你還未到不惑之年，恰是如日中天，明日朝廷的柱石，如何能說老了呢？”

“是啊，等你到了十八歲，就把你送到洛陽太學去，到時候把你跟你阿母都接到洛陽去住。”

看到施得低著頭，呆呆地站著，他父親又問道：“水碓建成今後，每年能夠支出多少錢，你知不曉得？”

啊？要來真的？這可如那邊？朱先生內心想著，口內委宛回道：“恐怕不可，《尚書》、《春秋》才方纔學，還不太熟，請將軍換一部經來考。”

“我此次中正品第升了一品，由本來的四品升為現在的三品。”

“那就背一篇《禮記》名篇。”

“我又冇說如何樣！我隻是跟你說說明天的新奇事嘛！”施得低下頭，小聲嘀咕道。

“嗯，剛從京師返來。”施惠麵帶憂色，“你做甚麼去了？”

施得回到家，見他父親穿戴青緞常服，剛從內裡返來，就向前問安：“阿翁返來了。”

回到舒家，芷馨一進門就看到舒晏哭紅的雙眼，她有些心疼。半晌前，她還把舒晏恨得牙根癢。現在她來不及安撫舒晏，趕快跟著她母親一起去做壽衣了。

他母親王夫人嗤道：“京師有甚麼好？那邊王公貴族各處，朱門公子更是數不堪數，到時候能顯得著你們施家嗎？哪如在這汝陰，要風得風，要雨得雨的，多好？再說，我也割捨不下這裡。”

此事前放下不議，施惠俄然想起另一件事，問夫人道：“我們汝河邊的水碓建得如何樣了？”

“真的嗎？”施得趕快向他父親慶祝，“恭喜阿翁。”

施得冷酷了神采：“我當是誰家，本來是她家。哼哼，你撿到她的蛋又如何？固然阿誰女娃很標緻，但她一個豪門女子，如何能配得上你，士庶不通婚，這是不成違拗的事，彆說通婚，就是朱門與豪門有來往都會讓人嘲笑。嗬嗬，荒唐。”

王夫人答覆道：“哦，明天上巳節，早上得兒說要去汝河邊玩耍，我想著水堆的事，就讓他趁便看看水碓建得如何樣了，這不，你前腳剛進家，他也才返來，我還冇來得及問他呢。”

“我去叫。”冇等其彆人承諾，阿妙搶先應道。

“回將軍，比來，小公子對於學業比之前有所勤謹，五經當中已通三經，目前正在讀《春秋》。”

施得那裡體貼過這些事情，他低著頭嘟囔道：“管它掙多少錢呢，歸正我家又不缺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