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一章 互道身世（1）[第2頁/共4頁]

“讓你聞聲也好，跟你永結金蘭是我的內心話，隻是不知你願不肯意。”

“錯了錯了，並蒂是男女之間的事，如何能胡說。”舒晏笑道，“你呀，來中原這麼久了，幫襯著遊山玩水了，也未幾讀點書，這要說出去，多丟人！”

“也好，我們熟諳這麼長時候了，固然曆經了存亡，但是我們彷彿相互體味得並不深，明天我們既然結為兄弟了，應當好好地體味體味了。案上這些人，都和我有故事，你想聽誰的？”

“如何不可，現在恰好啊，現成的書案、現成的香，另有這麼多你的先人們給我們作見證，萬事俱備啊。”

“先聽芷馨姊姊的，你的先人那麼多，為甚麼隻要她的是個正式的牌位，其他的隻是個小木片？”

“叫甚麼都無所謂。”小默拉舒晏起家，坐在一旁，“舒大哥，我隻想聽聽你的故事，本日偶然候，可否跟我好好說說？”

“對。”

“舒大哥，你要跟我永結金蘭？”

小默悄悄拉開門，走到外間，發明舒晏跪在幾案前，幾案上燃著三根香，香前擺著十來個木牌，一字排開，每個木牌上都各寫著一個名字。小默看此中的一個牌位上寫著“舒門韓氏芷馨之位”幾個字，曉得那必然是舒大哥常常提起的芷馨的牌位了。

“更進一步的？”舒晏反問，“我隻知前人有管鮑之交、摔琴之交、忘年之交、布衣之交，已經傳為嘉話了，另有甚麼更進一步的，莫非是存亡之交？”

舒晏麵色微凝，緩緩道：“小默，你不曉得，案上的每個牌子都代表我的一個親人，從小到大，他們都很心疼我，對我非常好，養我長大，教我做人，而現在他們都故去了，有的是順其天然的拜彆，我還得以聆聽他們臨終教誨，而有的則是毫無前兆地俄然永訣，連一句道彆的話都冇有說……不管是誰，他們統統人都是但願我平安然安地長大成人，能夠出人頭地。我離家已經好幾個月了，一向居無定所，現在也算安寧下來了，也該向他們好好奉告一聲了，剛巧明天是我們的成年之日，恰好一併向他們說之。我在床上躺了一會兒，本來想等你睡著了……”

“可我明顯聞聲了，你要跟我永結金蘭。”

“你又錯了，你是我的兄弟，芷馨是我的亡妻，你應當叫嫂嫂纔對，如何能亂稱呼為姊姊呢？”

“祭思先人也是普通之理，何必瞞我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