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九章 珍饈良釀（1）[第1頁/共4頁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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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馬炎撚撚鬍子，“朝廷法律不能違背，但是朕又不想殺你，你能不能給我個不殺你的來由？”

“嗯，那就好。”司馬炎說完，又對上麵看了看說，“吏部尚書安在？”

“有啊，這還是出自《詩經》中的名句呢。‘終風且曀，不日有曀，寤言不寐，願言則嚏。’就是說，有人唸叨你，你就會打噴嚏。”

施惠察言觀色，揣摩到皇上的意義，奏道：“依臣看，舒晏容留薑小默一事，陛下倒能夠不必依常理處理。薑小默既然有這麼好的廚藝，把他攆出去未免可惜了，不如將他送進宮中，讓他服侍陛下的禦膳，豈不是好？”

“朕前日在太官署以外分立珍羞、良釀二署，這二署所需的人選可有了？”

“啪啪啪”砸好了幾個胡桃，小默將胡桃仁從碎硬皮中剝出，遞予舒晏。這類東西本是西域之物，中原尚不提高。舒晏獨一吃過的一次還是在五六歲的時候。那天在汝河邊自家的地步裡，他跟芷馨兩個垂髫小兒，做泥人拜堂結婚，正玩的歡暢，卻被小施得把泥人給弄壞了，芷馨哭鬨不止，施惠作為賠償，送給芷馨很多新奇果子，此中就有胡桃。芷馨獲得這些從未吃過的果子，第一個就想著與舒晏分享。舒晏現在想想還感覺好玩。總角之宴彷彿就在昨日，但是現在呢——你在天上過的好嗎？

舒晏不作聲，隻是在地上叩首。

“打噴嚏跟思念有甚麼乾係？”

這類事說大就大，說小就小，往大了說能夠帶來朝廷隱患，往小了說就是有點小小的違規。“臣知法律，臣的罪能夠上至斬刑。”舒晏不會扯謊。

“寤言不寐，願言則嚏。”小默幾次唸叨著這句詩，自言自語地，一會兒說： “嗯，這個妙，這個妙。”一會兒又說：“真有這麼奇異？”

“你博學多才，世人皆知。想必你也曉得，在廨館內容留一個外族百姓該當何罪？”

俄然一聲噴嚏，將兩個對空思唸的人打亂。

“臣頓時歸去勸薑小默立即分開廨館。”

舒晏急的大喊，芷馨卻不睬，想要追，卻如何也追不上。

舒晏想：小默固然放蕩不羈，但他既有一手絕好的廚藝，整天藏匿在我這裡，豈不成惜了？現在有這麼好的機遇，能親身為皇上做食饌，那是多大的光榮啊，機不成失啊。想到這裡，他倉猝回奏：“能服侍陛下，是臣子們祖上修來的福分。微臣固然不曉得薑小默是否同意，但臣情願壓服他，包管他會同意的。”

司馬炎卻不睬這二人，而是問舒晏道：“我聽人說，阿誰薑小默的廚藝不凡，號稱‘神廚’，很多朱門公子哥們都對他的廚藝垂涎，可有此事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