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聞人離身邊的使臣對毓秀拜道，“三殿下此行一為恭賀天子陛下即位大婚，二來，是為了向公主求親。”

眾臣內心憤怒，毓秀不想誤了吉時，就叮嚀上麵開宴。

靈犀與歐陽蘇對望一眼，等著毓秀如何反應，毓秀看了看崔縉，考慮回了句，“兩位皇子旅途勞累，有甚麼事國宴以後再說。”

“你這話是甚麼意義？”

毓秀笑著看向歐陽蘇，歐陽蘇滿麵笑容，彷彿很對勁靈犀的發起。

毓秀正迷惑聞人離為何要拿一把舊刀送禮，陶菁就伏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句，“這一把想必是三皇子的佩刀，進殿之前解在殿外了。”

“已故的恭帝……”

聞人離部下的使臣奉上羊毛毯，毓秀就叫人回贈巫斯毯；南瑜使臣奉上狀元紅，北瓊使臣貢上馬奶酒，毓秀便著人以青稞酒和葡萄酒回贈。

程棉沉默半晌，對毓秀拜道，“皇上若下定決計徹查，大理寺與刑部必傾儘儘力。”

陶菁見毓秀不屏退他，就更加得寸進尺地靠近了些，“皇上重視到三皇子眼睛的色彩了嗎？”

一著踏錯，滿盤皆輸，當年她姨母輸過一次，她母親也輸過一次，她實在不想再輸了。

毓秀詬病陶菁失禮，轉頭看他的時候也帶了幾分憤怒。

程棉躬身一拜，出門之前又愣住腳步，回身對毓秀道，“臣大膽一問，皇上把選妃的時候提早，是不是同佈局的人有關？”

程棉沉默不語，毓秀隻當他默許了，“如此甚好……隻望經此一役，遲朗再無退路可退。”

聞人離見狀，悄悄對身邊人說了一句甚麼，那人出了殿門，半晌去而複返，跪在毓秀麵前獻上一把彎刀。

毓秀與歐陽蘇結伴出地和殿，靈犀上前對毓秀拜道，“皇姐要去勤政殿批奏章，我送太子殿下回東宮就是了。”

瓊帝子嗣浩繁，皇儲之位的爭奪非常狠惡，他卻恰好對三皇子另眼相看, 想來聞人離也的確有他的過人之處。

周贇幾個嚇得不敢昂首，隻在內心替陶菁難堪，陶菁卻滿不在乎，對毓秀施一禮就站在原地不動了。

毓秀喝了茶，對程棉笑道，“朕彼時胸悶心慌，與程卿說了一番話以後，總算定下神來，朕這裡另有摺子要批，愛卿先行回府吧。”

歐陽蘇看到彎刀時也皺了眉頭，毓秀猜想，大抵是聞人離見南瑜贈送寶劍做國禮，不甘逞強纔出此下策，她躊躇了一下，到底還是將彎刀收了，隨即叫人回贈兩位皇子兩把代價連城的益貢刀。

陶菁被怒斥的一愣，卻頓時又暴露笑容，“下士的膽量都是皇上給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