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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菁點頭晃腦,佯裝胡塗,“恕臣癡頑,並不知皇上為何悲傷,也不知該說甚麼話安慰皇上。皇上不如指導臣一二。”
這話是甚麼意義?
他說的話中到處是忽略,毓秀卻都悄悄容忍了,得知紀詩從江湖中獲得動靜,總比得知他是從薑黨處得知動靜要好很多。
“心口。”
毓秀走了半晌,陶菁才換了靴子,冷靜走出殿門。
“此看非彼看,皇上的眼睛看了, 心也看了嗎?”
他用心把話留了半句,等紀詩來接,紀詩卻隻是皺緊眉頭看著他,半晌也不接話。
紀詩並不知真相,隻能猜想,“最能夠的解釋,就是那顆冰魄是林州知府放在殿下身上的,不然實在解釋不清它的來源。”
紀詩見毓秀麵色和緩,心也安寧了幾分,一邊再叩首,“皇上不指責臣與宮外私通動靜?”
毓秀的心被刀子戳了幾戳,沉默半晌纔開口道,“林州府驗屍的時候冇有發覺嗎?”
毓秀咬了咬牙,眉眼間掩不住一絲諷刺,“華硯一死,我便再不信這世上有一人與我牽涉是單單為了一個情字。薑鬱是,你也是,你們當初來到我身邊,都抱著不純真的目標,即便曾有過幾分至心,也並非純粹無垢,現在擺出如許一副癡情的模樣,又是給誰看呢?”
毓秀嘲笑著點點頭,心中卻不與苟同,若冰魄真是賀枚放在華硯身上的,他不敢不稟報,安設冰魄的必然另有其人,賀枚最多隻是發覺那東西在華硯身上。
陶菁勾了勾嘴角,對毓秀笑道,“守夜的是鄭喬,他不會平白無端打碎東西,是不是出了甚麼事?”
毓秀不想將話扯到紀辭身上,就笑著打斷紀詩的話,“朕也不是本日才獲得動靜。子言有子言的報信人,朕也有朕的報信人,裝胡塗的不止你一個,你不必慚愧。”
人走了半晌,她還坐在床邊發楞,陶菁本沉默不語,半晌見她墮淚,纔開口說一句,“皇上送給紀詩的,但是當初先皇送給華硯的那枚玉佩?”
紀詩低了頭,輕聲道,“恩師說華硯遇刺的時候,身邊有一塊碎玉,彷彿是之前用來埋冇冰魄的玉佩。又也許是華硯之前將玉佩帶在身上,重傷以後打碎玉佩,本身將冰魄放在身材裡的。”
陶菁滿心煩惱,他本是美意不想讓毓秀矇在鼓裏,反而卻引火燒身,惹毓秀思疑。
毓秀起家走到紀詩麵前,解了腰間玉佩交到他手裡,“你此次出京,凶惡非常,朕最怕的是你重蹈惜墨的覆轍,子言務必多多保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