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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們都出去。”

站在康寧中間低頭淺笑的，不恰是陶菁嗎。

薑鬱收了手，看她的眼神卻冇有躲閃，纔要開口說甚麼，就被調班進門的兩個內侍打斷了。

靈犀抬抬下巴，先瞟一眼薑鬱，再看一看華硯，“北瓊南瑜的皇子不日就要進京，不知皇上派哪位皇親出城驅逐？”

陶菁似笑非笑，“皇上對我懷著肝火，不給她機遇泄火她是不會舒暢的。”一句說完，他又忍不住笑起來，“可她究竟還是心軟，本來是預備諷刺我的，到最後還是忍了歸去，公然還是年紀輕。”

反倒是康寧對毓秀拜道，“晌中午遵循太醫的叮嚀熬藥熏了金麟殿，陛下可要移駕回宮？”

康寧本就對陶菁心存不滿，現在見他態度張狂，一腔肝火衝上心頭，忍不住喝道，“你我是甚麼身份，也敢妄論皇後，我勸你彆對皇上抱著妄圖，不然以你先前的所作所為，遲早肇事上身。”

薑鬱好不難堪，“皇上可隻呼臣表字，臣卻不能隻呼皇上閨名，不然於理分歧。”

薑鬱一扭頭就看到華硯稍有錯愕卻還低順的眉眼，這兩小我剛纔故作姿勢君君臣臣，公然就是在他這個外人麵前演戲。

毓秀忍不住諷刺陶菁自作聰明。

陶菁見毓秀眉頭舒展，猜到她因為甚麼憂愁，卻不敢多嘴。

毓秀麵前一陣恍惚，身子也沉沉地動不了，這邊才跌入夢境，門外卻通報皇後駕到。

果不其然，她見毓秀不接話，就頓時說了句，“皇姐，何不派我去禮部任個虛職，襄助崔尚書全麵迎賓設席諸事？”

康寧忙替毓秀出聲，“不成衝犯龍顏。”

靈犀深深記念毓秀一趕上薑鬱就不甚靈光的腦筋，“皇姐是一國之君，連太妃都不敢隻呼你表字，更遑論伯良。”

毓秀已經猜到靈犀的來意了，“皇妹有甚麼事？”

陶菁聽而不聞，“皇上頭痛的話，下士為皇上揉一揉。”

陶菁早就猜到毓秀成心發難，“下士疇前就傳聞皇上喝茶隻喝滇州的普洱，可皇上現在病中，偶爾換一杯花茶，清心明目，去火潤喉，冇有甚麼不好。”

“你大膽！”

靈犀嘴角一彎，“我明天來的確是有閒事，不過惜墨也不消躲避。”

陶菁領旨去了殿外，再返來時就端了一壺菊花茶，“陛下請用茶。”

毓秀點頭苦笑，華硯看著靈犀笑道，“公主本日過來，是不是有事向皇上稟報，可要我躲避？”

陶菁故作惶恐地跪了，“下士自作主張，辦事倒黴，請皇上恕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