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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後如何來了？”

程棉沉默半晌，方又說道，“朝野表裡明裡站在皇上身邊的隻要臣下一個，右相早把臣視作眼中釘，就算臣明哲保身，也是徒勞。”

一頓飯吃的相安無事，毓秀回到桌前看奏章，薑鬱坐鄙人頭不緊不慢地喝茶，一點要辭職的意義都冇有。

“罪民謝皇上再生之恩。”

毓秀拉薑鬱入坐，讓試菜的內侍把好吃的都給他夾了一份，不出一會，薑鬱麵前的盤子就堆起了一座小山。

薑鬱欲言又止，反倒是奉侍薑鬱的內侍笑著稟道，“皇後特地來同皇上一起用膳。”

怠倦扶額時，毓秀髮明薑鬱正緊緊地盯著她，她的心又有些忐忑，臉上垂垂燒起的溫度也不知是因為薑鬱固執的眼神，還是他從冇見過的神采。

他固然隻說了三個字，毓秀卻聽出他話裡的討伐之意，莫非他已經曉得她在朝上與右相站明態度。

一起用膳？

毓秀被正麵打臉，不免有點發楞，壓著火氣笑道，“既然如此，初元令就請左相一人裁定，禮部，戶部，刑部三部協同。”

毓秀嘲笑幾聲，躲了一躲，“程卿與遲卿才帶人來謝恩。”

毓秀更加摸不著腦筋，“皇後用午膳了嗎？”

薑鬱半點也冇看到陶菁，他的重視力都被大理寺卿吸引了。

像程棉這等十年寒窗，入仕為官的男人，約莫老是對世家紈絝與男妃男侍有些鄙夷，且非論薑鬱又是薑家人。

她都說到這個份上了，他還如何能不找點事來講，隻好隨口說了句，“臣聽聞北瓊的三皇子過邊關入西琳境了。”

陶菁麵上的安閒並冇有因為兩年的監獄之災而消去半分，就算當年憑著一張利嘴獲咎了滿朝文武，更激憤執掌他生殺大權的帝王，他臉上都未曾有過半分害怕，一向文雅的淺笑著。

薑鬱又何嘗不笑程棉道貌岸然。

“初元令的事，程卿從今晚後不要再插手，凡是有個差池，朕不但願大理寺也牽涉此中。”

毓秀疇前一想到薑鬱，內心都是酸，越酸越想求，越不得越酸，可剛纔被陶菁看著時，內心卻像多了甚麼不成告人的奧妙普通，竟有些甜。

阿誰時候毓秀還冇成年，對儲妃的意義一知半解，隻因為母親的安排纔對程棉生出些另眼相看。

毓秀一時有點發矇，何況薑鬱臉上的神采看不清喜怒，她等了半天，他也不說話，反倒把她熬的五臟皆傷。

陶菁還想說話，毓秀卻輕咳一聲給堵了歸去，“程卿與遲卿辛苦了，陶君恩也謝了，早些歸去將養身子要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