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.小閒人[第2頁/共4頁]

她兩手舉著菜葉子，像撐傘一樣撐著。

她將這搖墜的小玩意掛在楊鑫耳朵上，說：“這是耳環。”

楊文修頭痛得短長。

楊鑫拿到薄荷糖和餅乾，立即歡天喜地地走了。這回冇要人抱，她自個翻過了門檻兒。是爬挲疇昔的。

可貴的安好，熊碧雲不想回家去。

熊碧雲折了紅薯葉教她。

紅薯藤子該割了。

窗子前，收音機開著。天線伸老長，他正在收聽播送，內裡哇啦哇啦在唱戲。他走到門口，把楊鑫從門檻兒內裡抱出去。

有一次熊碧雲頭痛，楊文修給她拿了一包頭痛粉，說：“你第一次，不能服整包，服三分之一。”

臥房門口，有一尺多高的一個門檻兒，她邁不疇昔，站在門口叫喊：“爺爺。”

紅薯藤長的碧悠悠的。

熊碧雲攔著她：“乖乖！不要拿喲！萬一把你的手切了。”

楊鑫在中間聞聲，就學會了這個詞。

實在平常他在家，都是本身掌灶下廚的，嫌熊碧雲做的飯不好吃。熊碧雲也曉得他的風俗，以是每當他返來也不跟他搶，主動把菜摘返來，擇洗潔淨，給他打動手。但是楊文修明天頭痛，他不想做飯了，熊碧雲冇有做飯，他便不歡暢。

熊碧雲到哪都帶著她。

小黃瓜甜，老黃瓜不好吃。

她把小手在褲子上擦了擦：“這個要乾啥呀？”

貳表情糟糕地來到院子裡，正見熊碧雲揹著一揹簍紅薯藤返來。楊鑫像個小企鵝似的跟在身邊。楊文修冷著臉，說：“都早晨了，不燒飯，割啥紅薯藤。白日的事情白日不忙，大早晨的才忙。”

豌豆著花了，有的已經長出了豌豆莢。熊碧雲摘了豆莢給她吃。嫩的豌豆莢脆脆的，甜甜的，有股暗香，可好吃了。

熊碧雲說：“少吃一點，早晨爺爺返來給你炒肉吃。”

她奶聲奶氣問道。

不好。

不曉得為著啥事，他明天不太歡暢，返來就拉著個臉。熊碧雲累了一天了，本來想回屋歇著了，進門一看丈夫的神采，心頭忐忑，不敢在屋裡呆。轉了個圈，又揹著揹簍，拿著鐮刀，去地裡割紅薯藤去了。

整天這裡兜兜，那邊逛逛，她是個小人兒，又不讀書，又不乾活，每天就是玩。

婆婆的玄色小床，是她棲息的港灣。

她站了一會，很無趣。入夜了，蚊子和蠓蟲到處飛，叮她的腿。她絞動手指頭，呆愣了一會兒，邁著小短腿跌跌撞撞，又跑回家去了。

楊文修站在茶幾前要喝藥。用一隻琺琅水杯倒了杯熱水，他拿出了一小包阿咖酚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