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9.闖陣[第1頁/共4頁]

沸騰的疆場上，到處是東奔西突的人馬。亂糟糟的場麵彷彿一鍋煮沸的稀粥，辨別隻在於一個以淨水勾兌，而另一個用血水鑄就。

頭領幾次叮嚀，必然要將戲演得入木三分，不能讓遼兵產生涓滴思疑。一麵反擊，一麵奔逃，悄悄對準大喊小叫的遼軍主將，徒單克寧氣貫雙臂，連珠箭同時擊發，分上中下三路直奔驕狂的敵將。

“此地居高臨下，陣勢凶惡，謹防這股亂兵設下埋伏……”謹慎的主將喝止躍躍欲試的兵眾，“等步兵趕到，再攻不遲！”

一樣發癲的遼兵遼將彷彿被胡蜂蟄過，一個個勢若瘋虎，喊殺聲蓋過馬蹄聲。落下的步兵隻能豁出性命追逐主將，一個個跑得白沫直冒，呼哧呼哧的喘氣聲不斷入耳。追逐的馬隊在反擊下紛繁墜馬，陣型由起先的雙股並進變成渙散的一長排，倚仗人多勢眾，不顧傷亡，抖擻狂追。

守勢如潮，但速率有所減弱，逃竄的20餘騎趁機離開打仗。收弓箭，悍將拔出虎天鉤，順手摺斷箭桿，偷空轉頭窺測。追逐的雄師在主將批示下，規複整齊的陣型，持續狂追猛射。既不讓對方進入200步間隔，也不離太遠，一行人且戰且退。

萬戶長幾近同時拍馬躍出，將士敏捷上馬，隨前鋒官殺向遼兵。誘敵的20餘騎敏捷融入追殺雄師，悍將徒單克寧一馬搶先，浸泡在血水中的左腿把胯下座騎染成傳說中的汗血寶馬。血花飄飄，蹄聲滾滾，破釜沉舟的一群瘋子如天兵天將殺出。喊殺震天，穿越的箭矢將天空兼併，疆場墮入腥風血雨不能自拔。

遼兵果然被騙，一臉對勁的徒單克寧揚揚虎天鉤，突然下落。齊聲號令，轉過早張弓以待的勁弩，兵將同時射擊。一排箭平平飛出，迎擊的利箭漫天飆飛，圍成一大圈的戰馬均被韁繩團團連住，在穿越的箭雨下躁動不安。

20餘騎早一分為二，一起持續誘敵，一起繞過馬群，迂迴到樹林另一側。勁弩被拉開，對準蠢蠢欲動的遼兵，靜下心等待。

連人毛都冇碰上，已損兵折將很多，主將幾近發瘋，催馬急追，“殺——”

“都讓開——”一名親兵縱身躍下，主動奉上戰馬。

遼兵太奸刁，男人也同步竄改打算，派出十戶長仆散忠勇，去樹林告訴留守的兩人。藉助凹地，十戶長悄悄溜入樹林，找到在趴樹丫上的通事，出示銀符，“百戶長有令，一旦遼兵開端大範圍衝鋒，頓時扔出火把，擯除戰馬突入敵陣！”

千防萬防，左觀右望，一再謹慎，終不免被胡蜂蟄上。四周八方都響起喊殺聲，大驚失容的主將吼怒，“不要慌，保持陣型迎敵，殺！”先被火馬衝陣，還冇醒神，一群凶神惡煞又高聳殺出，人數處於優勢，不清楚敵兵究竟有多少，嚇破膽的西遼馬隊喪失抵當意誌，少部分死戰，但大多數轉頭流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