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、故園無歸路[第2頁/共3頁]

梁讚如何也想不到薛不凡死而複活，現在他拚儘最後一點真力，一邊氣急廢弛地叫喚著，一邊向內裡拉扯著林彤兒，林彤兒護著頭髮冒死掙紮，可那裡能有薛不凡的力量大，隻感覺頭皮都要被扯下來，卻隻要驚駭大呼的份。

“本來你曉得不全之人是甚麼意義，好啊，好啊……這些事雜家都不曉得，你又是如何曉得？”

梁讚轉頭看了一眼，見薛不凡一隻手已經倒按在牆上，公然又向外掙出了一點，他也不得不平氣薛不凡的毅力，本身和彤兒不死，他便用最後一口真氣始終吊著他的殘命。梁讚長歎一聲道：“師父，你長年在東陵守墓，一點也不曉得北平的狀況，這輩子都做人家的主子就有那麼好嗎？你待天子忠心，可天子對你們這些寺人又有半點交誼嗎？”

“雜家一片忠心，做到問心無愧也就是了！”薛不凡怒沖沖地說道。

梁讚嘲笑一聲，“好個問心無愧，有件事我一向冇和你講，末帝宣統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將統統的寺人趕出紫禁城了，今後這個世上再冇有寺人這個行當，你就算對滿清再忠心又能如何？用斷子絕孫換為代價換來的飯碗，天子一句話就叫它粉粉碎碎，這就是你問心無愧的好處？那些被逐出紫禁城的寺人，投河的投河，吊頸的吊頸，末帝可曾掉過一滴眼淚？你單獨一人緝拿盜匪，宮裡可曾派一兵一卒？現在天子尚在亂世輕易，本身難保，更何況你這個早被彆人忘記的不全之人！”

林彤兒哭著說道：“小叫花子，你殺了他啊，等他真的出來就糟了！”

“放屁！你是我的門徒，就得聽我的話，殺了這丫頭，我奉告你如何化解密宗三十六要義的心法！”

梁讚看看手中的槍，又看看林彤兒，淡然搖點頭，對薛不凡說道：“師父，你傷那麼重已經不成能活著了，臨死之前就當作件功德，救我一命，有門徒在，年年還能給你燒紙，我死了，你在泉下的日子也不好過啊！”

薛不凡咬牙說道：“你不死，我如何去見老佛爺，如何去見先帝？”

梁讚隻感覺脊背發冷，這纔想起本身的還是光著膀子的，剛纔在火爐以內也不覺酷寒，此時一身的盜汗，北風一吹，毛骨悚然。

梁讚情急生智，撿起地上一斷燒著的樹枝，將彤兒的烏黑的青絲燒斷，又冒死把她推到一旁，將火踩滅，這纔算臨時救了她一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