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、撲朔迷離[第2頁/共3頁]

“你也算是豪傑？哈哈，咳咳！”薛不凡按住本身的胸口咳嗽了兩聲，又是一口鮮血噴出，昂首看了看漫天的飛雪，幽幽說道：“我還記得，那天姓孫的率部駐防在薊縣的馬伸橋，此地有慣匪馬福田，便是這馬偉東的堂兄，恰是此人夥同其他強盜竄到東陵盜寶。”他用手指著馬偉東的屍身，一雙充滿肝火的眼睛，死死地盯著金定宇，“此中不就有你金定宇嗎？你可還記得，那日你們翻開乾隆爺的陵寢之時，斷龍閘俄然落下，馬福田等人全都被關在陵寢當中，而你因為在門口把風才幸運得脫。”

林振豪看著梁讚站在風中的身影，心頭倒是一震：小叫花子來到林家堡時，也是大冷的天兒，他穿得比現在還要薄弱，本來應當凍死纔對。那柴房四周漏風，能避得了多少風寒，也從冇見他和誰提起冷？現在看他從儘是積雪的房高低來，露的這一手，恐怕身懷絕技？但他的神采又不太好，有些病容，不像個練武之人。

梁讚鼓掌大笑：“剛纔還說本身是甚麼豪傑，好笑，好笑。”

梁讚衝著她擠了擠眼睛，那最後一點氣惱也跟著煙消雲散了，努著櫻桃樣的小嘴，低聲罵道：“不要臉！”說著話，林彤兒感覺臉上一熱，本來凍得通紅的臉顯得更紅了，從速把它藏在林振豪的懷裡，再也不去看他。

“既然無關，你們又到林家堡來做甚麼？”薛不凡目光如炬，彷彿都要看到金定宇等人的內心。

這一撲又震驚林振豪的傷口，他忍不住輕嗯了一聲，林彤兒嚇了一跳，驚道：“爹，你不要緊了吧？人家……人家忘了……”

薛不凡也不睬他，持續說道：“姓孫的聞訊，便抓住這個機會，變更一團兵力，開到馬蘭峪，以剿匪為名封閉了馬蘭峪東陵，本覺得民國當局是要庇護前朝國寶，哪知他也是個狼子野心之徒，為了盜寶不但收了馬偉東做他的副官，又把東陵三十裡內戒嚴，遣散陵寢看管，然後用火藥炸開了斷龍閘。哎，想我大清舉天下之力終究也敵不過洋人的船堅炮利，小小的斷龍閘加上我一個小小的寺人，又如何能對於得了火藥和洋槍？不幸乾隆爺的聖體被那群牲口糟蹋得骸骨不全，雜家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，我真恨不得把你們這幫強盜全數殺光，食儘血肉，再挫骨揚灰，你們萬死也難消雜家心頭之恨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