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、山雨欲來[第2頁/共3頁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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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跑哪去了，被我找到，不打折了你的腿！”

金定宇猛地一轉頭，一雙眼睛裡充滿了怨毒，“小子，嘴上的毛齊了了嗎？你家金爺爺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？”

隻聽金定宇嘲笑著說道：“嗬嗬，都說林家堡的林振豪是林大善人，真是名不虛傳啊，我們千裡迢迢從北平到這拜見，如何連人都見不到？一鍋粥就把我們全打發了嗎？”

金定宇頭也不回，在爐子前搓動手，“這麼說倒是我的不是了？”

這話一出口，二十幾小我全都站了起來，帶著兵刃的早就操刀在手，林管家大驚失容，從速打圓場，“彆，彆，大師都是過路的嘛，彆傷了和藹，眼看著大風雪要來了，在這和緩和緩，明兒一早還得趕路呢。”

林管家一愣，“本來是遠道的朋友，隻是你們進堡時也未曾說姓名，我好向老爺通稟一聲。”

兩個箭步已經到了門前，抬起玉足對著柴房的門踹去，柴房的破門板被踹得分到兩旁，跟著又彈了幾個來回，還在不竭地開開合合，映入視線的隻是地上一個鋪蓋卷以及前麵的半個破碗，前麵一個小角門開著，內裡是間茅房，那小叫花子卻不曉得人在那裡了。

一片片厚重的雪，堆接在一起，延綿數百裡，彷彿紅色的惡魔要將六合吞噬。六合昏黃，野風開端吼怒，高懸於蒼穹的太陽被這大風吹得暗淡不明，變成了一抹烏突突的暈色。林家迴廊的屋頂上趴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――恰是梁讚。風固然微弱，他已經凍得瑟瑟顫栗，一雙敞亮的眼睛卻始終凝神盯著劈麵花廳中的景象。

還冇比及柴房的門口，彤兒就已經大聲喊著：“小叫花子，臭要飯的，還不給我滾出來！”

“馬偉東，嗬嗬，吃官飯的了不起了，拿著個東洋玩意兒，跑到鄉間來耀武揚威，也算是膽量不小啊……”金定宇嘲笑道。

這時林管家帶著幾個仆人抬著一口大鍋走了出去，滿麵堆笑地說道：“幾位朋友，氣候冷了，老爺叮嚀小的給老幾位籌辦了些熱粥暖暖身子，幾位慢用吧。”

小黑胡的從戎的聞聽哈哈大笑，“滿清都他孃的亡了多少年了，這姓林的竟然還擺譜，你們這些傢夥都是主子嗎？現在是共和了，大家劃一。”

金定宇神采微變，“你如何曉得我叫金定宇？”

馬偉東笑道：“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，你要找的東西恐怕就在這四周了。就看是你先拿到，還是我們先拿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