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 黑色山洪[第2頁/共4頁]

又回想了一遍鍊鐵知識，熊荊點頭道：“略懂。”說完他又有些不放心，反問道：“我楚國莫非冇有鍊鐵之工匠？我所知之鍊鐵，恐與他們所知冇有太多分歧。”

熊荊這個時候已經在翻看楚國輿圖了，曲陽在淮水之南，離壽郢不遠，最關頭的是離造船廠不遠，挖出的煤能夠通過水路運來。

聽徒弟讓本身去曆山找那玄色土石，穆棱毫不介懷，他笑道：“弟子從命。子荊可有所囑？”

“曆山？”一個陌生的名字。穆棱遞過來一個竹簡。“此山在郢都之東四十裡。曲陽城尹回令，說曆山每遇暴雨，山中便出玄色山洪……”

在石油利用之前，煤是人類的首要燃料，在煤呈現之前，木頭是人類的首要燃料。現在各國的青銅冶煉，全利用木頭。中國煤的利用，是在幾百年後的西漢，所謂《山海經》中‘石涅’即煤的推斷——作為《山海經》的編撰者，鶡冠子給熊荊看了書中所說的石涅，底子就不是煤，是一種近似冰糖成塊透明的東西，這實在是礬，不過他不熟諳。

“教員，秦王加冠期近，我楚趙韓魏四國不但孱羸猶不同心。齊國覺得能與秦國平分天下，不但不抗秦反而管束我們與趙國；燕國也是如此，常常趙國與秦戰，便有從身後管束之意。今時不比平常，昔趙魏楚交界，救趙借道於魏便可，今秦有東郡，橫隔趙魏，救趙難矣。以教員之言，趙亡則韓魏滅，韓魏一去，我楚國北境敞開，齊不助我，如何辦？”

“教員，弟子失禮了。”熊荊走神了，喊了他好幾句纔回過神來。

“此戰之罪也。”鶡冠子點頭。“我楚國出銅之處便有鐵礦，若子荊能煉出钜鐵，用之造府，或可亡羊補牢。”

有礦就要挖，挑選礦址當然要考慮交通。穆棱懂這個事理，他笑道：“子荊放心，如果有，必選便於彙集之地。曲陽城尹曾與我酣醉於歌市，他定會儘力互助。”

“師弟，”不是鶡冠子喊熊荊，是熊荊的師兄穆棱在喊熊荊。“玄色土石曆山或有之。”

想到帆船上要用很多鐵構件，另有包船底的銅皮，熊荊歎道：“我國工匠殘落至此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