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章 請去[第2頁/共4頁]

本來大地為圓，在圓球中線兩側歲有季風，舟入風帶，數月便可至東洲，次年再候季風，數月可攜東洲三穀返國……

本來國體非隻要一王之國，另有天子之國、另有立憲之國、另有共和之國、另有聯邦之國……

本來晶石可磨而為鏡，兩鏡相加，能夠望遠；若命持鏡軍士三十裡相望，再豎一可動木杆，千裡傳訊不過瞬息之間……

“先武王時蠻夷未去，故有弑君事。成王、靈王弑君而立，成果如何？”子莫打斷道。

“子荊今後為王，不到加冠無以在朝。黃歇做令尹有二十五年，門客廣眾，又與各縣縣尹糾葛甚深。我楚國軍隊來者有三：王卒、縣卒、私卒。東遷以後封君失地者十之八九，餘者以黃歇為首，私卒有望；縣卒戰時由縣尹征召，農時務農，雖說冇有王令不能行動，可兵卒全節製在縣尹手裡；王卒全軍，不過四萬，將領又多與黃歇交善，真正可依托的僅為五千王宮環衛、千餘東宮甲士……”

“不平者皆殺之。”鶡冠子迎上昭黍的目光，涓滴不懼。“武王之時……”

鶡冠子隻是感慨，豈料一提受秦國之辱而客死他鄉的楚懷王，昭黍就暴跳如雷，他衝到鶡冠子麵前大喝道：“先懷王信諾而死，秦無信義而行詭詐。今你為王子傅，卻稱詭詐為善，如許如何為傅？！道分歧不相為謀，請走吧。”

……

身為公族，昭黍、子莫當然曉得楚國弑君舊事，可他們的認知與鶡冠子完整相否。昭黍鬍子一吹，傲然道：“昔先平王薨落，大子壬不滿十歲，令尹子常提及大子之兄公子申，說他長而好善，建善則治，籌辦欲其為王。公子申怒曰必殺令尹！子常驚駭，就立了先昭王。

“逆而無道又如何？”鶡冠子嘴角含笑，他不帶紀陵君來，是因為這些封君陳腐不化，毫無助益，冇想到朝堂諸君也是如此。“黃歇所立者乃大王嫡子，誰敢不平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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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臣宋玉說的冇錯，內寵並後向來是亂國之本。楚共王寵五子使楚國從一介霸主靠近滅國，之前楚成王欲廢太子商臣而立新寵，也被太子所殺，弑君者留下熊掌難熟之語。現在楚王先因寵嬖李妃欲立悍王子，後轉而想立荊王子，站在悍王子那邊的又是居令尹之位二十五年的黃歇。熊荊即位為王，弑君很普通，不弑君才奇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