終章 唯夢閒人不夢君[第1頁/共3頁]

程金枝說到此處，緩緩轉過身來迎上元鵬渙散的目光，看似平平如水，卻清楚帶著三尺之寒。“而至於你，底子就不值得我恨。”

走出禦書房，程金枝昂首麵向雪霽晴和的日光微閉雙眸，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。

望著元鵬在禁軍押送下漸行漸遠的背影凝睇半晌，這才調轉神采看向了眸光通俗的程金枝。

看著在一刹時胯下肩膀，麵如死灰的元鵬，程秀凝輕歎一口氣，朝著禁軍首級擺了擺手。

程金枝輕柔一笑，向著程秀凝躬身稱謝，在對方依依惜彆的目光中，邁著果斷的法度，一步步地走下了石階。

“生不逢時，時不待我。”元鵬的唇邊扯出了一絲不屑的苦笑，“我冇有輸給任何人，我不過是，輸給了運氣。”

曾多少時，二人還是一見麵就咬牙切齒的“仇敵”，可在經曆了那麼多的悲歡聚散與生離死彆以後，那些令人冇法放心的小仇小恨，也就顯得微不敷道了。

“你我姐妹之間，不必多禮，快平身吧。”

“嗬，自古成王敗寇，又有甚麼好悔怨的？”

望著程金枝眸子裡那隱而不發的傷感之色，她輕抿唇角，剛想開口安撫，忽見右邊的大殿長廊上，一隊練習有素的皇家禁軍正朝此處快步走來，隨後在她麵前便停下腳步，存候致禮。

麵對現在已經貴為當朝皇後的程秀凝，程金枝一樣回以笑容，不管是臉上還是內心深處，都再無當年那種令人想要敬而遠之的隔閡與不適。

他這平生太辛苦，太孤傲。

“公主活著時，我總見她站在王府最高的閣樓上望著北麵的天空發楞。厥後我才曉得，從

君埋泉下泉銷骨，我寄人間雪滿頭。

程秀凝聞言如有所思地點了點頭，轉而目光微凝，感慨地深吸了一口氣。

“你有本日的了局，莫非就真的，冇有一絲悔怨？”

程秀聆聽罷眉間一跳，倉猝側臉看了程金枝一眼，明顯非常顧忌她現在的感受。

“產生了這麼多事，我隻是想讓本身沉下心來靜一靜，讓陛下和娘娘掛懷了。”

即便未曾見過這位曾經企圖介入大周江山的敵國皇子，可此人與燕王府，與程金枝之間的恩仇，她天然是一清二楚的。

“我已經向陛下請命，護送公主的骨灰回南楚，好讓她落葉歸根。我想，即便你和楚王對她這般冷血無情，可在她內心，還是沉淪阿誰曾經生她養她，有著她統統誇姣回想的處所。”

“臣女拜見皇後孃娘。”

“你…你為甚麼要這麼做，你莫非，不該該恨我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