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.第 25 章[第2頁/共6頁]

“我原覺得，能娶得鎮國侯之女，我們文國公府也算苦儘甘來，卻冇曾想，此人說不可，就不可了。”

“都由母親做主。”

小女人有些驚駭，眼裡蘊著淚珠，眼尾發紅，不幸兮兮的坐在陰冷的白玉磚上，小身子一抖一抖的，不知是被嚇得還是被冷的。

“好好。隻要寶兒承諾了就好。”張氏喜極而泣。

蘇氏不肯意將方婉巧送出來，便將主張打到了蘇錦蘿和蘇珍懷身上。

蘇錦蘿兀自哭的悲傷，她抹著眼淚，被人扯過胳膊，往懷裡塞了一隻白玉茶碗。

陸迢曄斂眉，順手拿起一塊白玉鎮紙捧在掌心把玩。

夜沉，幕黑，不知何時又落起了雪。

“寶兒，娘求求你了，我們家可就隻剩下涵兒這麼一個命根子了。”

“我讓人替你算了日子，就初十吧，雖說倉促了些，但你姑母怕是熬不過元宵，我們提早辦了也好。”

“時候尚早，不急。”用鎮紙敲了敲書案，堅固的鎮紙與紅木書案相觸，收回“咚咚”的敲擊聲。

“隻是身子大虧，怕熬不過幾日了。”

堂內厚氈被翻開，身穿官服的方淼跨步而進。

蘇錦蘿怔怔抱著那隻茶碗，見陸迢曄彈了彈寬袖，又規覆成一臉清冷模樣，然後大步流星的翻開書房大門往外去。

蘇寶懷站在院內，麵前是哭哭啼啼跪在地上拉扯她裙裾的親母，張氏。

她慢吞吞的伸手扯了扯，然後又扯了扯。粉嫩指尖用力的泛白，但那隻踩在裙裾上的皂角靴卻還是未挪動半分。

然，大丈夫，不該拘於後代私交，國度榮辱，家屬運勢，皆係他身。以他之身，換來文國公府一時安穩，纔是他該做的事。

亥時三刻了。

“王爺的意義是……”

“王爺，四皇子之事已被查明乃邊域特工嫁禍。方貴妃被下旨接出冷宮，隻是……”

“當年若不是你們執意要將我送進理國公府，我便是跟著你們吃糠咽菜，也冇有牢騷。但是你們呢，吸血蟲一樣的黏在我身上，我活著就是為了給你們送錢的，你們那裡有管過我的死活。”

陸迢曄俯身，一口咬住蘇錦蘿的麵龐肉，跟叼著肉骨頭的小狗崽似得。

“好。”方淼點頭點頭，麵上毫無神采，喉嚨裡卻高聳湧出一股乾澀。他垂眸，看到手中茶盞，茶水清冽，嫩芽舒捲，茶香四溢，茶坯乳白，清淩淩的就似阿誰小女人。

書房內亮起了燈，蘇錦蘿睜著一雙紅十足的眼扭頭看去。

“王，王爺在說甚麼，我，我聽不懂……”蘇錦蘿轉著一雙眸子子，聲音軟綿綿的連話都說不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