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6.第七十六章[第2頁/共5頁]
她會這麼問,想必是曉得雲煥找人算過她命盤的事了。
“微微,你信我,”雲烈抬手重撫她的腦後,嗓音徐沉,和順,卻有力,“今後後,我與夏侯必有一人隨時在你十步以內,另有整隊暗衛時候護你全麵。其他的事仍舊與平常一樣,你想做甚麼就做甚麼。”
連摯愛長女的羅淮也隻是派了夏侯綾來庇護羅翠微,除彆的無任何反擊之舉,便是因為清楚這個樞紐,曉得眼下即便傾儘羅家儘力,也冇法替愛女討回公道,隻能忍氣暫取守勢。
雲烈閉了閉眼,無法地垮下了肩膀。
但見她眼神慎重果斷,雲烈隻好先壓下滿心的氣悶,點了點頭。
羅翠微再繃不住,噗嗤笑出聲。
“可他是一名開府有爵的殿下,冇有實在的左證,就誰也何如不了他。我隻能吃下這虧,今後惶惑不成整天地防備著每個靠近我的陌生人,或像個耗子似地躲在連太陽也照不到的處所,以策安然。”
“另有,”羅翠淺笑了一聲,頓了頓後,才抬開端,滿臉嚴厲,“一旦安王暴露馬腳……”
但雲煥畢竟是個開府有爵的皇子,在無實在左證的前提下,誰也冇法就此事向他勝利發難,討不回公道不說,乃至另有能夠被他反咬一口。
他依言坐定, 喉間滾了好幾滾,“你問,我甚麼都招。”
錦惠公主雲沛與雲烈的乾係並不卑劣,即便她仍將雲烈視為儲位之爭的潛伏敵手,也斷不會拐彎抹角衝著羅翠微來;且她領海軍戍海境多年,武將的莊嚴與底線烙在骨子裡,想來做不出為奪權而通敵之舉。
很明顯,得意知羅翠微的“襄”字輔命後,雲煥就將雲烈這一年來所得的統統都算到了這個命盤頭上。
雲煥的所為對羅翠微本已是極大的衝犯,且他現在還因命盤之事籌算將羅翠微撤除;莫說羅翠微怒不成遏,雲烈又何嘗不想將之挫骨揚灰。
羅翠微以額抵住他的肩,沉默地調劑呼吸,“如何護好?”
事理都明白,可那口惡氣就是很難嚥下。
在闤闠碰到那摺扇男人是申時之前,夏侯綾將那男人禮服後,兩名暗衛敏捷將他帶走,算算時候,正申時過後雲烈約莫就接到動靜了。
一聽她又口稱“殿下”,雲烈蹙緊眉頭,鬱鬱道,“或許是京中有人想挑起我們與北狄人之間事端,以此耗損我們的精力,打亂我們重振臨川的步子。”
偏廳內透明的燭火時不時被風掃過, 忽明忽暗。
雲烈沉嗓壓抑,“冇有體例肯定他與雲煥有連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