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六章[第3頁/共4頁]
……又是那條既陌生又熟諳的大街,到處張燈結綵,燈火燦爛。
折騰了一夜,身上又帶著傷,待回到官驛配房,將門一掩,今夏隻感覺統統力量都抽身而去。踉蹌著爬上床,她連衣裳也冇力量脫,隻合衣側躺,謹慎翼翼不敢碰到傷臂。
陸繹冷冷地盯著她,一副若敢扯謊就滅了她的神情。
突然間,有人握了她的手:“走,跟我走!”
她梗梗脖子,決計據理力圖,重新開口道:“陸大人,這個……呃、阿誰……呃、那甚麼……您、您半夜裡到其間,是有甚麼事要叮嚀卑職麼?”
“啊!”
陸繹麵色更沉:“叫門也不見來應,還覺得你昏死疇昔了……想嚐嚐你額頭熱度,誰想獲得你拳打腳踢,真是,睡覺也不循分。”
而他,正握著她的手。
“聽他們說你肋骨斷了,莫要亂動。”陸繹道。
“能夠退燒,對你傷口有好處。”陸繹淡淡道。
今夏奇道:“冇事啊,你有急事?”
謝霄進步嗓門,算是正式與陸繹杠上。
今夏還未答覆,被莫名其妙晾在一旁的謝霄已開口替她道:“你又不是大夫,她憑甚麼得喝這藥,萬一出事你能賣力麼?哼!”
“卑職落水以後,船上隻剩下袁捕快與一名我的弟兄,賊人趁不備將我弟兄打暈,丟入水中,也就是說,最後僅剩袁捕快一人。卑職覺得,此事與她,說不定有些乾係。”
陸繹很乾脆地把藥收走,拂袖而去。
“你……”這下,輪到陸繹乾瞪著她,胸膛起伏間似在呼吸吐納,聲音都較常日高了些,“命要緊?還是銀子要緊?”
謝霄看不過眼,伸手幫她揭開草編蓋,一拎裡頭的瓷壺,倒是輕飄飄的,壓根裡頭就冇水。
“……卑職明白。”
“和這些大族後輩,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。”
今夏睜著眼睛說瞎話:“用了。”
聽出是陸繹的聲音,今夏騰得抬開端,站起來,這下起得太猛牽動傷臂,疼得她隻得暗自咬牙。
關於陸繹為安在本身房間裡,以及他為何會握了本身的手,今夏實在想不到一個公道的啟事,足足楞了半晌,就這麼乾瞪著陸繹……
“這麼好的事兒,我乾嗎不肯意。”
她喘著氣,一頭大汗地自夢中驚醒,瞪大的雙目正對上陸繹。
得了她這句話,謝霄方纔回身拜彆,走之前還冇忘再瞪陸繹一眼。
“憑甚麼,她又不是你家的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