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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說的是工部郎中周大人吧，客歲冬至剛過，他就來了。”老王頭歎了口氣，“冇想到他竟然會弔頸他殺。”

“你為何認定周顯已之案必然有冤情？”陸繹突然問道。

賣力看管此處官驛是位年過六旬的老者，嗓門倒是挺大，走起路來倒慢得很，從今夏聽到他的聲音，再到他提著燈籠顫顫巍巍地上樓呈現在她麵前，足足用了一盞茶工夫。

第二十章

“看來，這周顯已非愛花之人，白白孤負這大好秋色。”今夏晃著腦袋去看三屜書案，抽屜拉開來，全都空空如也，不消說，周顯已的來往手劄等物必定都被送到衙門裡去了。書案上頭也空蕩蕩的，隻剩下筆架、硯台和水洗。

今夏彷彿已經讀懂了肥貓的心聲。

陸繹調侃道，扒開她的手，徑直朝樓上行去。

“這上麵的東西，你可動過？”

老王頭上前把西北側的兩扇窗子翻開：“就是這兩扇。”

陸繹看在眼中，淡淡問道：“這開鎖的工夫，也是楊程萬所教？”

正對門的是一張紅漆束腰馬蹄足挖角牙條桌，上頭擺著個空蕩蕩的大漆盤。條桌前麵是繪著宮殿人物的屏風，皆是平常之物。

“啊？”今夏呆楞了下，轉頭複望歸去，還是看不清楚，口中便學起老鼠叫聲，“吱吱……吱吱……”

那貓從樓梯雕欄上躍下來，也不認生，喵喵叫著，還在陸繹腳下蹭來蹭去。今夏這纔看清這是一頭橘黃虎斑貓，長得肥頭肥腦，一身外相油光水滑。

“你看，它想找你伸冤。”

“如何？”陸繹問。

“你把事情委曲說一遍。”陸繹叮嚀道。

老王頭儘力回想了下，道：“說來也奇，周大人之前一向是有肩輿的，那天不知為甚麼冇有肩輿送他返來。”

被貓毛弄得連打兩噴嚏，今夏不堪重負地把阿虎還給他，然後半蹲下身子藉著燈籠的燭火檢察圓凳，公然看到側邊漆麵上有一處較著凹損，然後提著燈籠去檢察空中……

“是。”

“你們兩位是來查案的？”老者把製牌靠近燈籠，看清了上頭的“捕”字，“如何也冇人奉告我。你們如何出去的？”

“看起來，周顯已冇有留遺書。”話音剛落，今夏彷彿想到甚麼，提了燈籠去照亮牆壁，一麵牆一麵牆地細心照疇昔……

老王頭點頭：“冇有，衙門的人來過後，就把門給鎖了，我再冇上來過。”

今夏一楞，認識到方纔就口稱“冤魂”，現下又說“伸冤”，固然都是無認識的，但已經流暴露本身對此案的觀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