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章[第1頁/共5頁]

“這是《齊民要術》上頭記錄的方劑，本來我娘在家試過，想本身做了胭脂拿去賣，可惜本錢太高，代價又賣不上去，隻得作罷。”今夏非常遺憾地感慨道，“這世道，想多賺點錢也忒愁人了。”

老王頭“喔、喔”地點頭：“周大人瘦得很，身子骨看著也不好，大抵是想補補吧。”

保衛瞥了眼腰牌，冷道：“陸大人身為錦衣衛，如何會有六扇門的部屬，女人是認錯門了吧。”

今夏拍掌笑道：“真看不出來，這位周大人還是個癡戀人兒。”

“這個……”老王頭為莫非，“卑職就是看院的，周大人從未帶女子返來過，確切不清楚。這些事周飛應當曉得，除了病著的那幾天，他都跟在周大人身邊。”

今夏也探頭望疇昔，嘖嘖歎道：“和錦衣衛得有多大大仇啊？竟然用上雷明轟隆彈，這玩意兒貴著呢，真是不差錢。”

她歎了又歎，連帶著老王頭也在旁點頭感喟，陸繹不得不輕咳幾聲，表示她回正題。

“周飛現下在那裡？”今夏問道。

待他再呈現時，本來的夜行衣行頭已經換成了一身錦衣衛吏目標行頭。他的身量本非常高大，這身盜來的衣袍穿在身上，愈發顯得他長手長腳。

陸繹也不睬會她，自顧望著牆上的書畫。

“這、這是甚麼？”老王頭看得莫名其妙。

老王頭驚奇道：“這酒罈子裡頭還藏了東西？！”

若周顯已是被委曲的，貪墨十萬兩修河款這麼大黑鍋扣他頭上，冇來由他一聲不吭啊？

聽她說得很有挨次，倒不像是隨口編的，陸繹道：“你如何曉得這方劑？”

今夏安撫他。

腦筋被震得另有些蒙，謝霄尚在恍神當中，便被上官曦尋到：“此地不宜久留，我們快走！”

來路已斷，來路被阻，竟是將他關在此中。

“冇事，府衙牢房罷了，又不是詔獄，那纔是有進冇出呢。”

陸繹皺了下眉頭，回身疾步拜彆。

看來，火已經救下了。

老王頭眯著眼瞧了半晌：“城東頭，看位置應當是提刑按察使司的地點。”

“就是這些東西！”今夏撥弄著青篙，侃侃而談，“這是個製胭脂的方劑。把丁香藿香用絲綿包裹了，投在溫酒當中，浸泡一到三夜，再將浸過香的酒以及這兩味香料投到牛髓牛脂當眾，微火煎熬，放入青蒿讓油脂的光彩閃現瑩紅色。最後用絲綿過濾油脂，倒在瓷碗或者漆碗裡，讓它冷卻。如果再摻入硃砂，便可做紅色的唇脂用；若不加硃砂也可，則是潤臉的麵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