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八章 通倭大案[第1頁/共3頁]

胡宗憲道：“正押往揚州呢。”

賀六道：“嗯，那馬老闆就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吧。”

賀六道：“馬老闆何出此言？”

對於犯了事的官員們來講，錦衣衛北鎮撫司詔獄之前是最傷害的處所，也是最安然的處所。

六天後，揚州府衙大牢。

吳良庸死了，線索就斷了。

說這處所傷害，是因為詔獄當中有各種駭人聽聞的科罰。犯官們進了這處所，大部分都要開口招認。

馬步塘咬牙切齒的說道：“我隻曉得此中一個私鹽估客的實在身份――那就是你們南京錦衣衛的鎮撫使呂達！”

這隻要一種能夠――就是錦衣衛北鎮撫司裡，有內鬼。

“出大事了！”胡宗憲道。

賀六開門見山的問：“你為甚麼要跟倭寇買私鹽？”

二人剛回欽差行轅，浙直總督胡宗憲便找到了二人。

那位鹽商會首馬老闆，帶著大枷、腳鐐，在大牢當中吃力的啃著一個發黃的窩頭。

賀六對王副使說：“實在取消暗裡買賣的鹽引，是你們鹽運衙門的職責。王副使，你取消這批鹽引隻是在儘本身的職責罷了。至於那五千兩銀子――四方茶館錢多人傻，他們樂意給你，我們錦衣衛才懶得管這閒事呢。罷了罷了，我們先走了。”

賀六大驚失容：“馬步塘？一個世代運營官鹽買賣的守法販子竟然跟倭寇買私鹽？”

馬步塘道：“江南有六個最大的私鹽估客。這六個私鹽估客的身份隱蔽。他們構成了‘鹽幫’。他們先從鹽農手裡買來私鹽，而後再去那四方茶館低價買不法的鹽引。將私鹽披上官鹽的外套，行銷往兩京一十三省。因為四方茶館的鹽引代價隻要公價的一半兒，以是他們的本錢比我們低了一半兒。代價比我們低一成，賺的卻比我們多四成。一樣都是有鹽引的‘官鹽’。他們賣的價低，我們這些端莊鹽商賣的價高。老百姓天然買他們的。把我們這些端莊的鹽商擠的歡愉不下去了。”

胡宗憲道：“台州出了通倭大案！戚繼光在台州本地查獲了滿滿三大船私鹽。倭國運過來的私鹽！大明這邊的買家，跟倭寇買賣時被戚家軍的大家贓並獲！買家竟然是鹽商總會的會首馬步塘！”

幾個月後，前任鹽運使吳良庸亦在詔獄中被人毒殺。

馬步塘苦笑一聲：“禍從口出，病從口入。上回見麵，我不奉告大人是怕多肇事端。不過現在我已是通倭重犯，歸恰是個死，不如死前拉著那些逼得我們端莊鹽商活不下去的人一起陪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