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阿拾的第三個秘密[第1頁/共3頁]

時雍頭痛了一夜，迷迷瞪瞪地聽了個動靜，翻身持續睡。

時雍與她錯身而過，回屋撲滅油燈，將那塊從小丙身上摸來的玉拿出來。

“但有一點。”時雍沉默半晌：“這事不成讓外人曉得。”

小丙氣得頓腳，“賊女子。賊女子。”

“睡覺。”

公然不是一塊淺顯的玉。

這不是一塊玉佩，而是玉令。

嫻娘肩膀狠惡地顫栗起來，俄然掩麵，濕了眼眶。

時雍抿抿嘴，微微一笑，拎起一粒金黃的豆腐丸子，看了半晌，丟入嘴裡。

謝再衡站在不遠處，一身青衣直裰襯著清俊的臉，儒雅溫潤，風采翩翩，看來是功德將近了，一副東風對勁的才子姿勢。

“是她，是她。想我當日流浪，她也這般說法――罷了罷了，過往肮臟不必再汙了高朋的耳。”

她也說不出是為甚麼，這個小娘子年事不大，卻非常讓人佩服，一言一行挑不出弊端，不由就聽了她的叮嚀和擺佈。這與時雍有幾分類似，乃至她都冇有想過，這會不會真是一個吃白食的人。

時雍端了水放在麵盆架上，涼水拍上臉，冷不丁一個激靈，腦筋嗡響陣陣，便生出了些不屬於她的影象來――

“阿拾。”

時雍看那圖案好半晌，頭看得模糊作痛，也認不出刻的甚麼。

憋了好些日子，嫻娘找不到旁人說時雍的事，好不輕易來了一個時雍的朋友，她便哀哀地說了起來。

“唔。”

“走了……”嫻娘還來不及說時雍的叮嚀，小丙便要追出去，“說我是賊，你盜我傳家寶玉，比賊還賊。”

時雍慢條斯理地夾起一片切得薄薄的肉細嚼慢嚥，穿的是粗布衣裳，氣度風華卻恁生矜貴。

她的死，阿拾的死，有冇有甚麼淵源？

時雍看了嫻娘一眼，冇承認也冇否定，笑道：“我朋友說，人若瞭解，不必拘於姓甚名誰，做甚謀生。”

“嫻姐，等那小郎返來。你就說，要拿他的東西，就乖乖在這兒等我。”

看時雍不語，嫻娘更加悲傷。

天冇亮，宋長貴便被府衙來人叫走了。

一碗米飯很快入肚，她放下筷子就起家告彆。

而她這個從現場借屍還魂的人，現在成了獨一的“倖存者”。

時雍笑了笑，“你把徹夜之事奉告烏嬋。就說時下多有不便，我過些日子再找她還錢。”

張家九口全死了。

但她死在詔獄那夜，在殺她的人身上，看到了一個類似的玉令。

“我生生哭了好幾次，擺佈想不明白，阿誰讓她一門心機紮出來連命都不要的男人，到底是何人。她下詔獄，死無葬身之地，那人可曾心疼她半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