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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雍聽了，出乎料想的，心中並無得逞的歡樂。

蕭震正四品的官帽，說冇就冇了？

周武帝馬上下旨，肅除蕭震批示僉事的官職，並充公其家財。

統統如常，蘇錦終究放下了戒心。

接下來，遼王簡樸地論述了一番遼東的情勢，周武帝問甚麼，他一一答覆，事無大小都能答得上來，周武帝很對勁，問完兒子，開端問遼東的幾位批示使。

蕭震：……

阿滿巴巴地等著。

蘇錦抱著阿滿坐在堂屋門口，丫環將火爐擺在中間，娘倆穿戴厚厚的棉襖，一點都不冷。

年老的周武帝靠在龍榻上，帶病召見各地來述職的武將們，太子與內閣幾位大臣也陪在中間。

“老四，這事你可清楚？”寺人唸完奏摺，周武帝微眯著眼睛鞠問遼王。

到了寒冬臘月，蘇錦傳聞批示使李雍要進京述職，也就是向周武帝稟報這一年裡彰城衛的軍務，蘇錦就及時提示蕭震：“趁大人還冇解纜，你找個由頭請大人吃吃酒，大人一歡暢，在皇上麵前美言兩句，皇上就記得你了。”

李雍莫名不安，同在遼東，彰城與遼王鎮守的鳳陽城卻相隔甚遠，以是他敢誣告蕭震，遼王那麼看他，莫非看出他在扯謊了？

李雍在奏摺裡列舉了蕭震五罪：

蘇錦偶爾才冒出來的那點傷春悲秋，就這麼被女兒的響屁崩跑了，猜到小丫頭要拉臭臭了，蘇錦從速抱著女兒去了後院。

蕭震看著她，艱钜道：“我被撤職了，統統家財充公充公。”

蕭震轉頭。

“兒臣遠在遼東，不能奉養父皇擺佈，唯有儘忠職守守好邊關，以表孝心。”遼王謙遜道。

蕭震吃過太多苦，俄然丟了官跌回泥地，他也不懼，但，他怕瞥見蘇錦暴露驚駭絕望的神情，怕蘇錦哭，那是他承諾過要照顧平生的娘倆，現在，他卻冇法給這一家孤兒寡母錦衣玉食的餬口了。

鵝毛大雪，小婦人抱著女娃娃站在廊簷下，大的臉龐柔滑更加像個養尊處優的官太太，小的粉雕玉琢，還何嘗過人間痛苦。

蕭震親身去二院找蘇錦。

阿滿坐在孃親腿上，儘力朝爹爹伸出一隻小胖手：“抱！”

蕭震笑：“等寄父堆完雪人再抱阿滿。”

揚州也下過雪，她出嫁前，墨客曾握著她的手帶她在皚皚白雪上寫下海誓山盟，她出嫁後，鐵匠撐著傘跑來包子鋪接她回家，怕她淋雪著涼。現在又下雪了，墨客不知在哪兒坐擁嬌妻納福，鐵匠薄命早早去了，一人丟給她一個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