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女店家、女先生[第1頁/共3頁]

天草芥恭敬伸謝：“多謝提點，小僧領教了。小僧已遣人調查真凶，三五日以內或有成果。”

張守分翻開箱蓋，從內裡拿出兩塊冒著些許熱氣的桂花糕，咬了一口，又甜又香又軟又糯，不覺舌下生津，腹中頓時更餓了。

實在現在日本使團和漕幫同屬六駕副車之一，張守分還是擔憂這兩架副車自相爭鬥，白白折損。

丫頭伸出一根蔥蔥食指，在烏黑的臉頰上悄悄颳了刮，戲謔隧道：“羞也哉！你這客人，也要多多讀書的。這是北宋時候大學士陶穀在《清異錄》裡寫過，不過陶學士的用詞不像我唱得這麼直白，意義老是一樣的。”

張守分掏了八枚製錢，放在了箱蓋上，便一邊吃動手中的桂花糕，一邊向江寧縣府街走去。

梁叛用心留著幾分肚子，要到這販子上來享一享口福。

“哦……”他走到門口，俄然想起一事，留步說道，“關於漕幫與中間之間的題目，還望速速自決，免生枝節。那八指和尚之死，本縣雖命仵作以溺斃定論，但是梁叛已在天界寺彆院做過屍檢，找到了那枚鐵針，恐怕漕幫會橫施抨擊……”

可那小男孩卻已經擺脫了她的手，連翻帶爬地坐上了梁叛劈麵的長條凳”，一雙烏黑的小眼睛骨碌碌地盯著桌上的那碗餛飩湯泡饊子。

那伕役長得一副老成模樣，烏黑粗糙的一張臉，低眉紮眼的，不敢昂首看人。

“啊，先生，您快來坐呀。”小男孩用力嚥了口唾沫，用他又白又胖的小手朝那女子招了招。

嗬嗬，無事一身輕。

那聲音又清脆又利落，叫人一聽便生好感。

張守分低著頭走出會同館，站在長安大街上，伸手從街劈麵招來一個賣桂花糕的伕役。

這倒真的是妙了。

這席蓬上麵隻要一張待客的方桌，擦得乾清乾淨，梁叛獨坐一邊，聽丫頭哼得好聽，便問：“丫頭，你哼的甚麼曲子？”

梁叛一樂，心想真是想甚麼來甚麼，當即大喇喇走進席蓬底下，笑問道：“丫頭，你這裡有甚麼好吃的？”

未時二刻。梁叛在老楊店胡亂墊過了肚子，揹著一雙手，正心對勁足地在六角井巷子裡漫步。

伕役麵無神采隧道：“八個錢！”

因為耐久挑扁擔的啟事，粗布襖子的肩膀頭上，各色補丁打了一層又一層，挑著箱子穿過馬路，站在了客人的麵前。

丫頭道一聲“稍待”，口中哼著俚曲，左手攪湯右手撇饊子，在那方寸的廚灶之間忙個不斷。

最可兒的是，那攤主站在咕嘟咕嘟冒著熱氣的湯鍋前麵，竟是個十六七歲，紮著雙麻花大辮的大眼睛小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