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南城佛刹尋一僧[第1頁/共3頁]
馮二彷彿不敢置信,瞪著眼睛把梁叛高低看了一遍,有點拿不定主張,不曉得這是實話還是場麵上的遁詞。
這時一名圓圓臉的知客僧路經此處,那灑掃僧趕緊叫住了他,合十道:“慧海師叔,這位施主探聽本寺一名法名八指的比丘。”
太祖天子的《禦製文集》當中也有寫天界寺的,此中一首《天界寺春雀》寫道:
太祖對天界寺可謂情有獨鐘,車駕巡幸多次,因為這天界寺便是太祖爺自掏腰包所建。
“八指?”那知客僧暴露一絲古怪神情,看了看梁叛的皂衣公服,“喔”了一聲,“請施主跟小僧來罷。”
梁叛出了聚寶門,走了不到一刻的工夫,到了聚寶山的山腳處,便離那天界寺不遠了。
最要命的就是第四種——偷換。
雖說朝廷在漕運的船費上,遵循路途遠近、漕糧數量,已有訂價,利潤並不非常可觀。
當下嗬嗬一笑,將手中的賬簿紙晃了一下,點頭道:“我這小我不喜好欠情麵,馮二哥和漕幫弟兄幫我的忙,我也送你們一個小禮品,就是這麼簡樸。”
那灑掃僧聽了一臉茫然,撓了撓頭問:“叨教施主所言‘八指’,是哪兩個字?”
比如夾帶、托運、吃耗損、偷換等等。
當年高啟就因參與修撰《元史》,在天界寺投止過,這位“明朝最巨大的墨客”在投止天界寺時,便作過一首《寓天界寺》的五言律詩,詩雲:
但是衙門的書吏差官們個個有利不起早,還未曾聽過有這等風骨的。
灑掃僧點頭道:“本寺法名中未曾有‘八’字輩,寺中更未曾傳聞有甚麼八指和尚的。不過本寺掛單、投止的比丘浩繁,小僧認得不全。”
由南到北這一趟因為漕船滿載,是帶不了多少的,主如果空船回程這一趟。
因而他快步過河,還是原路返回,一起從三廟門內斜插到聚寶門,從聚寶門的城門吏那邊簽了字,便馬不斷蹄地向鳳山天界寺趕去。
一向比及紙張都燒成灰了,馮二向梁叛重重一抱拳,慨然道:“梁五爺,你老兄救我漕幫的義氣太重,本日我馮二說一萬個‘謝’字也是徒然,甚麼錢不錢傷友情的話更不敢說了,此後你老兄有事,就是漕幫有事,有效得著馮或人的但憑叮嚀!”
吃耗損就比較簡樸,漕糧從南到北上千裡水程,糧食在上船、卸船和運輸過程中必有耗損,漕幫從這當中下工夫,積少成多,也很可觀。
禪居容旅跡,不覺久淹留。
梁叛曉得他急著去找漕幫的頭腦筋腦們商討此事,又拉不下臉來告彆,便本身拿了那疊紙,拍拍屁股道:“好了,我另有事,馮二哥再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