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62皇帝[第2頁/共3頁]

皇太子顧南謹也在，笑著與顧玦見了禮：“九叔。”

他冇想到這件事竟然這麼輕易就達成了！

天子麵色一僵，隨即歎了口氣：“九弟莫非還在為那日的事不快？也是朕的錯，那天是你的慶功宴，朕不該讓你久候的，冇想到你這麼快就走了。”

顧玦凝睇著天子那雙深沉的眼眸，直接把話挑明：“皇上想要兵權，直說便是，這兵權，我給也行。”

這一次，天子終究還是繃不住了，麵沉如水，額角青筋跳動，

顧玦的聲音不輕不重，神情淡淡，與之構成光鮮對比的是，他語氣中流暴露的狂傲，彷彿這天下冇有人能被他看在眼裡，即便他麵前的人是堂堂大齊天子。

東風習習，拂起他頰畔的幾縷烏髮，髮絲悄悄地撫著他的臉頰，很有一種魏晉名流的狂放不羈。

交戰疆場這麼多年，經曆過那麼多生存亡死，生與死他早就看破了。

顧南謹朝顧玦分開的方向看了一眼，趕緊跟著天子倆開了。

天子自發是退了一步了，也給了顧玦一個彆麵的差事，算是為了當日的事，給顧玦遞了個台階。

被太子這一打岔，天子沉著了下來，勉強擠出一個還算親和的淺笑，又道：“九弟，這些年你在北地勞苦功高，現在好不輕易返來了，就該好生榮養纔是。”

他的眼神腐敗、沉穩，一如常日。

天子正要承諾，就聽顧玦不緊不慢地接著道：“不過，皇上最好先想想，誰能管得住北地這‘數十萬’雄獅。”

話音落下的同時，他沿著青石板路舉頭闊步地往前走去，背影肝火沖沖，彷彿一座隨時都要發作出來的火山似的。

聞言，薛風演與莫塵皆是眼神微冷，他們自是聽得出天子的言下之意。

他真覺得本身怕了他顧玦嗎？

顧玦如果另有幾分忠君之心，就該主動呈上虎符。

顧玦清冷，天子嚴肅，顧南謹儒雅。

天子之以是會呈現在這元清觀，正如顧玦心知肚明的那般，是專門為了他而來的。

顧玦含笑道：“皇上自是政務繁忙。”

一榮一枯皆眼塵。

薛風演忙不迭領命。

天子的語氣中有幾分感慨，似在追思著舊事般。

如果他能活下來，當然最好；如果不能，最好能拖上兩三年，以他現在的環境來看，楚家阿誰小丫頭應當能幫他多活兩三年。

既然天子是微服出巡，那天然是不拘禮節了。

天子眼底掠過一道不快的利芒，但麵上倒是微淺笑著，喚了聲“九弟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