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吃粑粑[第1頁/共3頁]

楊若晴三言兩語就將夜裡老楊家家庭集會上產生的事情，以及前麵老楊頭老兩口留她們下來的那番籌算對楊華洲全說了。

孫氏悄悄察看著老楊頭的神情，內心揪在一起，有些後怕本身差點供出了晴兒復甦的事。

劈麵楊華中的西配房裡，楊華洲看到孫氏那又紅又腫還破了皮流了血的額頭，實在嚇了一跳。

“爺奶要把我發賣了，我娘叩首討情磕的。”楊若晴搶在孫氏前麵回道。

譚氏頭頂冒著青煙，尖聲叫罵著就要穿鞋子下地去追打，被老楊頭喝住了。

隻聽老楊頭接著又道：“王婆做人伢子買賣的，咱可亂來不去，搞不好還落人話柄，說咱老楊家亂來人……”

老楊頭聽到孫氏這番話，目光如有所思的落在那邊還在傻笑著摳泥巴的楊若晴的身上，神采間彷彿有了些鬆動。

“爹，娘，你們要賣就賣我吧，留下晴兒……”孫氏把頭磕在空中上，砰砰作響。

一家之主的老楊頭都發了話，譚氏再不甘心也隻得作罷，又罵了幾句，扯過被子矇頭就睡！

“罷了罷了，老三都如許了，你就消停下吧，反正過兩日王婆就來了，洗洗睡吧！”

“他們咋能如許！”楊華洲一雙眸子子都氣得將近瞪出來，“我三哥身子骨健全的時候，大房二房四房有啥力量活吱一聲，我三哥從不推讓半句，那會子就一口一個自家兄弟的，這會子我三哥流浪了，一個個一推三六五，都急著拋清，算個甚麼東西！我這就去找他們實際去！”

“爺奶那都定下來了，留我娘下來是知會她一聲，把我賣了換錢給我爹治腿！”

孫氏低垂著頭，捂著嘴兒低低抽泣。聽到楊華洲問，她隻是悄悄搖了點頭，來到床邊看了一眼床上還是昏睡著的楊華中，歎了幾口氣，挨著床沿邊坐了下來，悄悄握住楊華中露在被褥內裡的手，垂著眼皮子，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。

……

“五叔，這都大半夜了，大師夥兒都睡了，有啥話等明天再說唄！”

“奶、吃、粑……粑，嘿嘿……”

老三媳婦，想咋捏就咋捏屁都不敢放一個的泥人，徹夜這是要乾啥？瘋了？

孫氏臉兒完整白了，當下就噗通一聲跪在床前，哭出了聲：“爹，娘，求求你們彆賣晴兒，她才十二歲，還是個冇長開身子骨的孩子呀……”

“老三媳婦說的……也在理啊。胖丫如許兒，怕是冇人要啊……”老楊頭目光在楊若晴身上掃了一圈後，得出這個結論。

楊若晴嘴角狠狠抽了抽，宿主爺爺的這個評價，還真是……中肯啊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