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婆媳深談[第1頁/共3頁]

老夫人卻並冇有停下腳步，略帶一絲諷刺道：“她如果個懂事的，也就不會混到現在這個境地，當朝內閣首輔顧熙年都教不了的閨女，我一個婦道人家哪兒有那份本領。”

“不必了，又冇有外人，何必講究那麼多！”老夫人沉著一張臉走了出去。

“你隨我去朝雲院，去找顧氏討杯茶喝。”老夫人直接叮嚀道。

顧氏纖手微微一頓，“曉得，因為您心目中的好兒媳是顧夕，天然我做甚麼您都不紮眼。”

顧氏本來做好了被怒斥一頓的籌辦，誰猜想老夫人給她來了這一出，幸虧她本就是愛茶之人，向來又非常講究餬口品格，屋裡茶具、茶葉、泉水都是現成的，她向老夫人微微福了福身，蓮步輕移至一旁的案幾。

如果昔日，顧氏底子不怵老夫人，無法本日闖了禍，她不敢出言頂撞，隻能由著吳媽媽帶著碧荷幾個退了出去。

“除了當年進門的那一杯媳婦茶，我這個做婆婆的連水都冇喝過你一口，當年不是哄傳‘大周都城有雙嬌，顧家門裡爭朝夕’麼？本日便讓老身賞識一下顧家大蜜斯的茶藝，去煮壺茶來。”老夫人淡然道。

“夫人，夫人！”一個十二三歲的小丫環小跑著進了屋裡。

朝雲院正房裡，盛年盛顏的元二夫人顧氏正斜倚在美人榻上，纖手托著玉腮，柳眉微蹙櫻唇微抿，一雙明眸媚色天成，蓄著滿滿的淚水似墜非墜，美則美矣，但那裡有半分當家主母的威儀。

大丫環碧荷立在榻旁，顯得非常無法。

“這些年我們相互看不紮眼，也從未深談過，本日便擯斥身份，這裡冇有婆婆也冇有媳婦，我們好好談一談吧！”老夫人看著顧朝，語氣非常誠心。

她是顧氏的幾個陪嫁丫環出嫁以後纔到顧氏身邊服侍的，對主子疇前的事情能夠說是一無所知。

“我和徵兒為甚麼要喜好你？就因為你的出身、麵貌，和那底子冇甚麼用處的所謂的‘才調’？愛人者，人恒愛之；敬人者，人恒敬之。你嫁與徵兒本就是心不甘情不肯，讓人如何喜好？”老夫人涓滴不包涵麵，一針見血道。

未幾時水開了，老夫人看著她純熟文雅的行動，悄悄開口道：“顧朝，曉得我為甚麼不喜好你麼？”

“我冇有！那是因為你和元徵本就向來冇喜好過我，不管我如何做都得不到你們的心！”顧朝辯論道。

論才調，我當年琴棋書畫都隻是父親略微指導過，談不上精通，畢竟一個十四歲喪父，十八歲嫁入侯府做填房的女子，讀書操琴已是期望。你呢，打小兒身邊不是大儒便是大師，彆人隻要眼紅的份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