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此人還是此人[第1頁/共3頁]

張太太一口氣悶在胸口，直硌的肺腑一陣陣疼。

“捉螢火蟲？”張太太驚詫，這個天哪來的螢火蟲？薑家這位二孃子是個傻子不成？

張太太眼眶猛的一縮，隨即暴露笑容，如東風拂麵，手死死攥住帕子，又漸漸舒開，“這真是大喜的事，恭喜姑爺了。”

“是！”薑煥璋低著頭，一幅謙虛受教模樣。

“第二條，阿桐這傷，到底重不重，你該一清二楚，阿桐的額頭生生磕出一個洞，你也不是冇看到，大夫的脈案，你也看過了吧？那都是假的？你信不過我請的大夫，那孫太醫呢，你也信不過？阿桐半條命都冇了，你說她裝病，這話，你如何說得出口？你如許的話，刻薄到這份上，你想乾甚麼？氣死她？玉哥兒，阿桐死了，你和你們薑家，能有甚麼好處？我真是想不明白！”

“太太經驗的是，是我魯莽了。”張太太話音剛落，薑煥璋再次長揖認錯，聲音誠心，態度誠心。

“你一聲不吭，那就是還冇查？玉哥兒，你和顧娘子這事被人撞破，惱羞成怒，不好跟外人發作，也隻能跟阿桐發發脾氣，這我懂，可你也得替阿桐想想，她是新婦，你這話如果傳出去，阿桐的名聲得廢弛成甚麼樣？廢弛了阿桐的名聲，你，你們薑家，能有甚麼好處？”

“如何回事？”張太太轉頭問水蓮，水蓮撲通跪在地上，從明天早晨門房上的婆子過來報信開端，一五一十，婆子說了甚麼，薑煥璋如何衝出去的，薑煥璋說了甚麼，李桐又說了甚麼，一句冇添，一句冇瞞。

張太太神采陰沉，沉默半晌，低聲問道：“是你讓人撞破的？”

屋裡哭成一團，亂成一團，薑煥璋垂手站在床前，皺著眉，麵無神采，隻時不時瞄一眼屋角的時候鐘，明天的事，不管如何不能遲誤了！

張太太端坐在扶手椅上，呆了好一會兒，俄然長歎了口氣，扶著椅子扶手站起來，坐到李桐床前，“阿桐，到底出了甚麼事？玉哥兒象是俄然換了一小我。”

張太太言語裡充滿調侃，“可顧氏現在還是你表妹，還冇一頂小轎抬出去，你就當眾摟著她不罷休，玉哥兒，你的禮數呢？你的德行呢？你就不怕今後要往上邁步時，人家把這件事拿出來發言？另有你說那些話，我活了這幾十年，比這更混帳的話還真冇傳聞過，阿桐病倒，你們薑家就塌天了，阿桐嫁進你們薑家才兩個月，還冇接辦你們薑家中饋，阿桐嫁出去之前呢？你們薑家的天一向都是塌著的？抬個小妾返來是為了主持府務，阿桐倒冇甚麼，我就不曉得玉哥兒把你娘置於何地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