錦堂香事

2.再為夫妻[第1頁/共5頁]

於四書五經上,他常常出言獨到,於書院裡連夫子們都讚不斷口的。

就在她還甜睡的那一刻,他望著她嬌媚媚的麵龐兒,心說既然返來了,她還是當年天真無知的少女,乾脆就順著她的燥脾氣,順著她的犟性過下去,他隻要多忍一忍,不要叫她整日在外瘋,帶她分開這個家,躲開上輩子那些紛瑣事擾,或者這輩子倆人能有個善終。

重活一世,她可不要再受那等閒氣。

要不說這個還好,一說這個錦棠就來氣。

急倉促穿上褲子,她立即就起床了。一把拉開門,麵前一張一樣年青柔滑的臉,正從房廊下走過,這是她的大嫂劉翠娥,她頗意味深長的笑了笑:“怎的未幾睡會兒?”

上輩子這會兒,倆人該當正漚著氣了。

但在這個家裡,公公還是極具權威的。三個兒子在他麵前大氣都不敢喘,也就唯有老婆齊梅敢說他兩句。

陳淮安是個打小兒的少爺性子,不會悶爐子,每天淩晨起來,彆人房裡的爐子不過添點兒炭就能暖起來,他們倆卻每天都得大煙小火的生爐子。

婆婆齊梅有個老媽子,但那老媽子高貴著了,在家隻奉侍齊梅和陳淮安兩個,做飯洗碗,向來都是兒媳婦的活兒。

他邊翻著書籍兒,邊一根火鉗子透下去,爐子裡的火呼啦啦的燃了起來。

她先找到書房。

忽而地上哐的一聲響,羅錦棠猛得坐起來,便見地上一個穿戴鴨卵青棉直裰的年青人,正在拿煤鉗子搗弄爐子。

這是陳淮安在外吃了酒,返來以後怕她要吵要鬨,最愛躲的處所。當時候他跟些官宦後輩們整天在外吃酒吟詩,一身臭燻燻的返來,怕她要踢他下床,在書房裡一和就是一宿。

陳杭是個屢考進士不中的舉人,在當目前廷,舉人如果考不長進士,除了等著三年一考以外,還能夠到縣衙去坐班,幫縣太爺措置政務,職務就叫朝奉郎。

錦棠把飯擺在桌子上,便聽婆婆齊梅說道:“好了,吃罷了飯他們兄弟還要去書院,大朝晨的考甚麼考,你要真有學問,早考長進士當官兒了,那還需求在縣衙坐硬板凳。”

她是六月間成的親,掐指一算的話,這是她結婚以後第五個月。

聽到這兒,錦棠也就出了屋子。她記得本身和陳淮安結婚一年後,陳產業生變故,敗了家業,倆人就搬出去單過,做買賣了。

而上輩子臨死時候,他在個鐵坊裡打鐵,一看現在那手勢就很會侍弄爐子。

陳淮安也不曉得本身有個有權有位的爹,隻當這閒散朝奉郎家是本身的家,不曉得像陳嘉利和陳嘉雨一樣攻讀學業,好好讀書考科舉,整天跟著幫子閒散後輩四周吃酒填詞,舞刀弄劍,做個紈絝二少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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