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08章 回憶[第1頁/共4頁]

炤寧倒是不為所動，笑若夏花地伸開手臂，“要抱抱。大伯父抱，累了呢。您帶我去劃劃子采蓮，好不好啊？”如何都不接他的話。

他由此猜出當夜景象，便找機遇跟炤寧套話。一日，他領著炤寧在花圃玩兒，問她：“寶兒，夜間可曾見過祖母和薛管家在後花圃說話？”這是二弟的珍寶，他也是打心底喜好的。

小小的炤寧大眼睛忽閃一下，竟是不接他的話，抬手指著湖麵，“大伯父向來都不陪我采蓮呢。”

“那如何行？”他如何能讓二弟一人接受母親的痛恨。

他這旁觀者，由衷地為二弟歡暢。

二弟內心住著一頭凶悍的狼，貳內心則住著一條毒蛇。

如刀的舊事，不欲殺人，卻引來殺身之禍。

大老爺看了暈倒的太夫人半晌，才喚來丫環照看。

一提起，竟引得她的祖母起了殺心。

丫環忙著給太夫人掐人中順氣的時候，他坐在一旁，任由舊事一樁樁一件件在心海重現。

因著前朝出過兩位威風八麵的女將軍，他從不會輕視女人，如果言行在理，都會照辦。題目是家裡這兩個女人並非驚才絕豔，很多時候不能看清局勢、衡量輕重，要的隻是多一些再多一些的繁華、更高更被人欣羨的位置，永不滿足。江家的職位要更高，她們孃家的職位也要更顯赫。她們如果不能如願，便請蔣家給他使絆子。這不是作死麼？就不怕烈火烹油被燒死？二弟要他保持家屬繁華，他就這麼個保持的體例？

他當時已能肯定先前猜想，笑著把侄女抱在懷裡，狠狠地親了一下，“好。你這個小人精，你爹孃不疼你我都不承諾。”

“二嫂說的，炤寧那孩子，實在是折騰人，大半夜還讓二伯帶她回房找孃親了。”彼時三弟妹笑道，“可不管換了誰是炤寧，怕是比她還要調皮——爹孃那麼寵嬖，可不就要隨心所欲？”

以後，他持續尋覓蛛絲馬跡，怕留有後患。在審判那些下人的時候，體味到兩人最後一次私會的時候。偶然間聽三弟妹與人閒話家常的時候，曉得了二弟、炤寧那晚在後花圃逗留至深夜纔回房的事。

母親瘋了，他也快被氣瘋了。

幸虧有二弟。二弟做事老是乾脆利落，聽他孔殷地訴說完所知統統，點頭說道：“我已知情，會妥當措置薛泓，那些下人交給你發落。這件事，你不消活力痛恨，算是情有可原——是我惹得娘長年不快……你要怪，就怪我吧。”

一向未曾提，直到現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