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 天王[第2頁/共4頁]

文士倉猝從衛兵手中接過一襲長衫朝阿誰中年男人身上套去，口中不住道：“天王，胡塗啊！你是多麼令媛之軀，如何能學人當細作，混到李昱軍中。兵凶戰危，若你有個三長兩短，我我我，我又該如何向大師交代？”

他不敢再想下去。

王慎和他一握手，就看到陸燦眼睛裡有晶瑩的淚光明滅。

阿誰叫天王的人穿好衣衫，抹了一把額上的熱汗，笑道：“陶子思，你少跟死了爹孃那樣，俺李成可不吃你的馬屁，甚麼令媛之軀，我又算得了甚麼。對了，之前還做過大宋朝趙九趙官家的招捉使，至於現在嘛，就是個反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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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根根馬槊插在地上，密密麻麻，槊上的槍刃閃閃發光，連成一片金屬的叢林。

阿誰叫陶子思的人見李成大大咧咧自承是反賊，神情難堪：“天王，這個這個……你是一軍軍主，你如果出了事，這麼多袍澤弟兄也冇個下落。”

賊人估計也是被臭得不可，何況陣前堆了這麼多屍身也影響打擊，每日傍晚就會和輜重營停戰半個時候，埋葬死去的火伴。

這三人都是衣衫襤褸，手提木棍，做農夫打扮。

“天王！”不但兩個衛兵，就連阿誰文士也都欣喜地叫出聲來。

陶子思忙道：“是是是，天王乃是不世虎賁，些須李昱賊子就算識出你來，又能怎地？如何？”

“道思箭術高超，每矢必中，本日如何落了空？”陸燦走過來，他一身臟得短長，兩腳的布鞋早已經被順著陣勢流來的人血沁成了玄色，走起路來收回輕微的“沙沙”聲，有纖細的玄色粉末落下。

陸燦點頭：“不能撤，一撤就是全線擺盪。到時候，劉平叔的軍法須饒不了我。道思，曉得你剛到平原鎮那日我為甚麼要殺你嗎？”

李成將茶碗遞給陶子思，一拍大腿：“成心機，這一仗直他娘成心機，開眼界了。”

王慎：“天然曉得，如果叫輜重營士卒曉得李昱雄師來襲，必定士氣擺盪，府庫也保不住。平原鎮一丟，淮西軍被抄了後路，這仗也冇體例打了。”

到平原鎮淮西軍府庫被圍困的第四天，救兵還冇有來。

心中突地一酸，有一種說不出的東西湧上來。

在他身邊，兩個全部武裝的士卒也是一樣的神采。

說著話，聲音竟是哽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