〇五二 夜闌無眠[第2頁/共3頁]

“他們死了，我還活著，厥後碰到了你，我開端做夢，那些人會來找我，甚麼都不做隻是看著我。越來越多的人，都在等著，然後你來，變成我手裡的一把刀，我用它來告終本身…魁玉，你曉得最難過的是甚麼嗎？是我醒來，發明竟然隻是個夢。”

“冇轟動師父吧？”

“你彆壓著傷口…”

“我向先生問起該如何對待我的過往，這是我現在內心最大的'魔'。他說，人在甚麼都冇有的時候，會對本身的處境格外敏感，就像一顆種子被風和飛鳥帶到完整陌生的處所，最開端老是先長出根係，緊緊地抓住腳下的大地。在它能夠為彆人結出果實之前，先不加辨彆地接收統統能夠觸及的營養強大本身，這是萬物生靈的本能無關乎善惡。而品德是成果之前開出的一朵花，冇有花就冇有果，這朵花對於最後那顆純粹的種子，或許反而是種險惡的存在。

“你去了那麼久，我不該過來看看麼？”

左隱從夜行服也猜到了八九分：“你覺得我走了？”

“你方纔睡著了吧？”

燈染白衣影色深。

丁頤掙紮不過已被一吻堵上了嘴，在他胸口捶了幾錘，兩人熔化成一糰粉紅的雲泥。

“冷嗎？”他停下來擁緊她。

無聲無息地，他們的手牽在一起，像是經曆了兵荒馬亂以後相互因為更體味而臨時媾和。有了黑夜遮麵，更輕易透露至心。

魁玉怕他詰問下去，輕描淡寫回了一句：“我就是出去逛逛。”說著解下黑絲束衣，連著外裙也一齊脫了，“太晚了，有甚麼明日再說。”

“嗯？嗯，聽著呢，你持續說。”

他手略微用力握了握讓她放心，“我方纔去找鳥居先生，與其說是去稱謝，不如說另有很多很多的迷惑未解。”

“覺得甚麼？殺人者心中隻要殺念而無其他嗎？”他的聲音死力保持著平和，還是透出了苦澀。

“師父如何說？”

“他問我想要甚麼？”

“或許是你已經具有了很多——表麵、財產、武功，名譽…也有，少女的傾慕。”

噗哈哈哈，魁玉強忍著笑，為甚麼總感覺左隱在師父麵前就像殺手界的秀才趕上了頑童老兵。不過他留在這裡真是太好了，倘若能不兵戈，那就更好了。

“冇甚麼，你如何在這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