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8章 【番外】戈十七（五）[第2頁/共7頁]

這是他們第二次見麵，間隔上一次，已經疇昔六年。

被全江湖圍困在霧棲斷崖, 他也能安穩脫身, 脫身還不算, 竟神不知鬼不覺帶走了真的藏寶圖。常常想起上月在春府的共襄盛舉，戈十七都哭笑不得。

銅牆鐵壁的懲戒室，門口看管的戈十三，戈鬆香能放心分開，就料定了他逃不掉。

“三天三夜。”

“……”

至於外在那邊……

“白家山。”

不再等戈十七出聲，他乾脆把全數想說的一股腦倒給這個木腦筋袋。

一不留意，華棧的臉已經湊到麵前，他很當真地近間隔打量戈十七，虔誠請教：“暗花樓是不是有駐顏秘術，不然你如何半點冇見老？”

懲戒室裡，戈十一被綁在刑架上，不著片縷。頭髮狼藉，傷痕遍及滿身，明顯在戈十七來給他痛快之前，已有人先給了他不痛快。

與戈十一的熟悉是對方主動湊過來的，戈十七不喜好，也不討厭，加上擯除不開，久而久之，也就由著他了。

戈十七僵住。

戈十七想說即便不提這件事，他也會為暗花樓或者說寄父鞠躬儘瘁，乃至戈鬆香提起這件事本身，就是對他虔誠的否定。但是統統百轉千回，到了嘴邊，也隻化作一句，十七服從。

作者有話要說：　　謹然記到這裡就全數結束啦。

“這麼說，”戈十七的語氣淡淡的，聽不出情感，“你現在缺朋友？”

養了十多年的刀，說廢就廢了，可惜。

華棧倒風雅，戈十七不語，他便自顧自講起來：“你師兄殺掉的就是我門徒。當時我並不在山上，他正在練習易容，你師兄便覺得那是我。厥後我去暗花樓，隻是想讓他償命。”

這輩子第一次，想要活下去的動機是那樣激烈，那樣光鮮。

但是他發明本身錯了。

“都活著，”華棧笑，“身強體健，德仙顏端。”

戈十七氣結，他們瞭解時，他才十九，現在也不過二十五！

戈鬆香點頭，看著他的眼神裡儘是等候。

“你有門徒？”

不過――

他俄然笑了，笑得不成按捺，幾近癲狂，直到終究嘔出一口鮮血。

“殺不掉，和冇有殺，是兩碼事。”

“我的師祖們當年有位好友，輕功一絕，但無兒無女無弟子，就把武功一併贈送我派了。以是除了易容和劍法，我門派的輕功也很高深。當然，這是奧妙。”

他拿出匕首，寒光晃了本身的眼。

戈十一在短促的呼吸裡，笑著看他，笑意冇到眼底，眼底隻要嘲笑和不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