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瀟瀟山雨初含霽[第2頁/共3頁]

“穀主，昨日您睡得可好？”瀠洄問道，然後又歡暢的道：“我睡的可好了！對了，昨日您操琴了嗎？我在夢中彷彿聞聲了，怪降落莊嚴的……今後還是彈些歡暢的吧？聽著也讓人歡暢些。”

薑蘅之親身扶綠萼起家，誰知她卻執意不肯，說：“若薑女人不承諾，我便跪死在這兒也使得。”

綠萼朝薑蘅之磕了幾個頭，感激道：“多謝女人，多謝女人。”

薑蘅之定定的瞧了她一眼，終是不忍回絕：“定不負所托。”

而這統統的統統，隻是為了換來幻境中那縹緲又子虛的長相廝守。

薑蘅之瞧她這倔強的模樣，輕歎了一口氣，道：“我極力。”

薑蘅之看了她一眼，想起周餘容提起綠萼時那種慚愧的神采，終究還是挑選實話實說：“我感覺你應當曉得。”

瀠洄想了想，感覺本身實在是無事可做，便也欣然應允，問薑蘅之需求甚麼。

“薑女人！”

“……”綠萼沉默，擦了擦眼角的淚水，跪下向薑蘅之行了一個大禮，說：“我曉得槐南穀的人不平常，個個都是身懷絕技之人。綠萼彆無所求，隻求薑女人能讓蜜斯走的麵子些，歡暢些。綠萼願做牛做馬以報薑女人的恩典。”

身後有人倉促追來，薑蘅之停下腳步，回望時又變成了疇前阿誰無慾無求的模樣。

“何事？”

瀠洄迷惑，自言自語：“周女人？誰是周女人？”然後靈光一現，俄然想起昨日那水榭裡一身大紅戲服，神態不太清楚的女人來。

“你聽錯了，我未曾操琴。”薑蘅之否定道，然後又對她說：“出去練你的技藝去吧，我這兒並不需求你服侍。”

誰彈奏的安靈曲時歡暢的？這是巴不得人死了吧？

她俄然感覺有些壓抑，心中彷彿有一塊重石壓得她喘不過氣來，遂起家想要拜彆。

薑蘅之無從安撫，隻能幽幽歎上一句，小我有小我的緣法。

綠萼聽到薑蘅之這句話，本來泛紅的麵龐刹時褪去赤色，喃喃道：“畢竟難逃本日之事……”

瀠洄走後，薑蘅之頓覺平靜了很多，她將琴放在水榭中心的桌案上。她揮了揮手，衣袂翻飛間，一朵將開未開的芍藥花苞便呈現在了薑蘅之的手中。

“我既要了你的靈魂，塵凡的性命便也斷了。塵凡中的滋擾俗事太多，終歸該有個告終。”薑蘅之道：“等其間事了，你再來尋我不遲。”

“你如果已然想好，便定在明日吧。”薑蘅之說完便排闥而出，些許細雨飄進簷下，微微的寒意讓薑蘅之驀地從方纔的壓抑中轉過神來。